三个护士推着轮椅进来,一人手擎着点滴袋子,挂到固定架子上,然后去扶轮椅上的人。这个人面黑皮粗皱纹少,头发黑多白少,很难判断年龄。“不用扶,我自己行”他说,底气很足的人,得了什么病?我想。
躺到床上,黑老汉话匣子就打开了。姓刘,来自宝贝乡,从160元的特护病房转到普通病房。不一会一个戴眼镜的大夫过来告诉准备明天手术。
袋子里的药本来就不多,打完之后,他就下床走到窗前朝外看。我这时才看清,他腿有些跛,就是一米六一米七。我说:“您看上去很年轻,不像六十八的人。”“过去生产队的时候也没出什么力,我没上过医院,有点头疼脑热,吃点小药就挺过去了。现在,我一天天的竟干活,没闲的时候。这把,实在受不了了,疼得我衣服裤子都湿透了,要说能拧出水来,那有点玄。”他像过年放炮竹一样,一下子就崩出来这多话。
他是从局医院逃出来的,七千块钱没有了,病还没怎样,无论医生怎样建议,他是非走不可,先逃出,然后姑娘儿媳去办的手续。
刘老汉得的也不是什么致命的大病,胆里有了石头,开始各种检查,然后决定微创摘除,但由于结石过大微创不行,于是就有了先磨小了,然后再做。方案二,从省城请大夫过来,开刀直接摘除,一劳永逸。老汉是疼怕了,同意割掉陪伴了自己六七十年的胆,医生说得准备四五万,老汉傻眼了。
刘老汉寻医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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