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乔灵,二十五岁,结婚三年,刚失去肚子里五个月大的孩子。
病房内――
婆婆继续保持着那趾高气昂,高人一等的样子,刻薄的对着床上,刚刚经历了手术的我咒骂。
“孩子好好的在你肚子里面,怎么就说没了就没了!”
“我就说你不是个有福气的人”
“连个孩子都保不住,当初我就不同意你们结婚,非要死乞白赖的扒着我儿子,害的他现在工作也不如意,孩子也没了……你……简直就是扫把星!”
离婚,其实大概这个女人说这么多想表达的就是让我跟她儿子离婚吧。
心里还是不由得一阵疼痛,接着便是无尽的酸苦,不甘。
这个婚肯定是要离的,不过绝对不能这么轻易的便宜了那两个狗男女。
狗男女就是,我的丈夫,还有他的小三。
今天,失去孩子,也是拜这两非人类所赐……
伴着婆婆的骂声,之前的回忆渐渐清晰的浮现上来。
我的丈夫叫范健,不过从此他在我心里的名字就是――犯贱!
与他相识大学校园,度过四年美好浪漫的恋爱时光,比起那些毕业后就各奔东西,渐渐在茫茫人海中,人生经历不断变化之下断了联系的恋人,我们算是结局比较好的了。
因为我们在同一个城市,所以毕业后也没有分开,反而是在没有任何经济基础的情况下就结婚了,这大概也是我跟犯贱冷战的导火索,也是婆婆看不起我的原因吧。
跟犯贱结婚,没有婚礼,不过民政局领了证,我就成了他的媳妇,我们就连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就住进了他家里。
住进他家的那天,始终忘不了他母亲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麻风病人,躲之不急,好像我的出现会给她家带去什么厄运。
后来她才知道,犯贱家,父母早些年经商,有些小钱,小家当,他母亲是怕自己儿子从外面带回来去的是那些风尘女子,冲着她家钱去的,所以从一开始对我就没好脸色。
虽然这样,不过那时我爱犯贱(苦笑……),所以对于他母亲的态度,也觉得能够理解,或者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觉得嫁给了犯贱,生活是我们两人的事情。跟别人无关,可是却没想到,同一屋檐下,还是寄人篱下,哪能真的有什么与人为善,别人也会善待你。
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丈夫出差,婆婆半夜三更叫醒我,大冬天零下五六度要我将公公的大衣洗了。
“明天要穿这件去跟人谈生意,再说了,你现在不也没事做。”
我望着她,心里清楚她是故意的,不过嫌我嫁进她家没带家私入门。
心里有苦,难言。
回想这几年,冷冷自嘲,旧社会小媳妇也不成这般受虐。
婆婆靠在洗手间门外,操着手说:“你说说你啊,每次都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我也没怎么你啊……你公公出去谈生意还不是为了这个家,穿得体体面面的出去,是你脸上有光,总比像你爸一样穿的像个乞丐……”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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