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偶然在我姑父家的炕边,看到了一本文学性期刊(名字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我记得非常清楚,这本杂志的刊首文章,是一篇关于宜兴籍画家尹瘦石的长篇报告文学。从那时起,我知道了宜兴,知道了这块沃冠华夏的神奇之地。
一个土生土长于胶东山区农村家的孩子,在那个时节,所有的期盼,以及或幼稚或执着的梦想,不过都是一闪而过的念头,很快就会被接下来的上山拾草,下地薅草,给消磨于隐隐约约的无形之中了。
十几年前,我已经在烟台这个小城里,安家住下了。因为朋友的影响,我逐渐爱上了紫砂壶,从起初的简单把玩,到后来的痴迷执着,在内心深处,也由此结下了一枚向往的种子,有生之年,一定要到宜兴的丁蜀镇,在蜀山下的古南街走一走,看一看。
去年春节过后,很突然地,被公司安排到安徽广德的分厂工作一年。得到这个消息的第一秒钟,除了常州的藤花旧馆,宜兴,丁蜀镇,古南街,顷刻间就压倒了所有突如其来的惊讶,按捺不住的喜悦,无可抑制地在我的内心里,快活地蹦跳起来。
到安徽工作一个多月之后,去年的清明假期,趁着参加宜兴马拉松的机会,我终于来到了宜兴,来到了心心念想二十多年的宜兴。第一天,在宜兴的丁蜀镇,我游历了东坡书院,蜀山,古南街,紫砂博物馆,圆梦之旅的神奇,所见所闻,所感所想,至今依然历历在目,恍如昨日。
一直都有个习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个城市的博物馆,首先是不容错过的去处。想近距离地,快速地触摸到这个城市的历史脉搏,博物馆恰恰就是最直接的选择。
坦率地说,至今我都无法解释,去年清明假期,到达宜兴的第二天,我和宜兴博物馆的擦肩而过,是因为什么样的理由。说来简单,原本想去宜博,阴差阳错,却坐上了一辆开往周铁古镇的公交车。等到我发现坐错车的时候,已经是置身在距离宜博几十公里之外的小镇上了。第一次与宜博的约会,就这样莫名其妙地错过了。
去年五一假期,我骑行六百里,从安徽的广德,到常州无锡,最后一天的最后一站,早早就确定在宜博。我既然错过了和宜博第一次的亲密接触,自然就不想让自己的遗憾,再一次被延续。
记得那天,从宜博出来,在朋友圈里,我留下过如是的文字,
“曾经以为,在全国县级博物馆的行列里,诸城是国内第一。参观过宜兴博物馆之后,由衷地认为,宜博才是真正的翘楚”。
从我工作的安徽小镇,到宜兴的市区,不过五六十公里的路程。虽说是跨省之间,交通不便,不过,因为有折叠自行车的帮助,也使得我和宜兴的距离,没有被阻隔的烦恼。在过去的这一年里,利用周末节假日,我到宜兴游玩的次数,几近两位数。宜兴辖下的名胜古迹,山山水水,我也所亲历了不少的地方。从丁蜀到周铁,从张渚到湖父,从古南街到老城隍庙的大银杏树,从祝陵村的善卷洞到金沙寺遗址,宜兴留给我的,无不是与梦想的亲密握手,穿越时空的由衷爱恋。一个来自两千多里之外的胶东农民,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对于钟灵毓秀地杰人灵的宜兴,无法言表,而又难以自抑的热爱。
细细想来,过去的这大半年,我至少先后三次去过宜博。从第一次单纯的触摸打卡之旅,到以状元牌坊和民俗风情展馆为重点的朝圣之旅,还有以费玉樑夫妇的海外藏品展览为最主要目的的观瞻之旅。此刻,身在两千多里之外的烟台,细想宜博与我,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每时每刻,宜博之中的展馆布局,我喜欢的藏品的位置,包括隔壁的宜兴美术馆,留存于我记忆中的,每一幅烙刻着强烈宜兴符号的藏品,如同铁马冰河,随风潜入夜,惊起半梦半醒之中的一滩鸥鹭。
我深深眷恋着的宜兴啊,何当泛舟团氿上,再话千年不老情。
我深深眷恋着的宜兴啊 我深深眷恋着的宜兴啊 我深深眷恋着的宜兴啊 我深深眷恋着的宜兴啊 我深深眷恋着的宜兴啊 我深深眷恋着的宜兴啊 我深深眷恋着的宜兴啊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