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困很困。潜意识进入了睡眠。混沌朦胧里,有人声嘈杂。你方唱罢我方登台。
几股声线搅和在一起,嗡嗡嗡的听不清楚内容。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喧闹和繁华。声音不近不远,不大不小。正好能漂浮到耳边,不会被风吹远。
小的时候,乡村的夜总是来得太早。而黑暗就像一床大被子,让孩子们特别想睡。我在夜里浮浮沉沉,听到隔壁的大人们谈得正尽兴。
大人总是要操心太多事,明天的天气、田里的庄稼、村里的时事,以及国家的领导方针。一只烟接一杯酒,那一盘盘温了几遍的菜。凉冰冰的夜,侃不完的大山。
一颗低瓦数的昏黄灯泡,就像一个刺猬一样,把光触探向四周,越远越模糊,应和着窗外惨白又朦胧的月色。
常常忘了我是已经醒来, 还是在梦中。身体一直往下沉,而灯光又拼命的托举着我,那声音就是临界点。
我是还没有睡去,还是迟迟不愿醒来?倦意波浪一样层层的袭来。我渐渐抓不住声音的尾巴。那些声波还在持续不断的扰乱时空的秩序。我曾经想参与或者制止,可不在一个纬度里,无法传达。
就像我在卧室睡觉,爸爸在隔壁高谈阔论。此种场景,梦幻般的从当年到现在。哪怕爸爸早已仙逝多年。
好困好困,潜意识已经进入了睡眠。是谁在窗外不急不徐的谈天说地。它随风倒灌进我的梦里,我却一个字也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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