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了婆婆的邻居吴姨养的鸡,个个魁伟,吴姨听我夸赞,有着碰伤结痂的额头和淤红眼窝的脸上漾起了幸福的笑:“人家说了尾巴还没长成,现在正长肉呢!春天时春香买了20个,狗吃了两个,小孩抱走两个,楼后文英哄孩玩养了4个鸡,死了两,剩的两给谁谁不要,也送来这了。我天天给鸡剁菜可锻炼胳膊了。鸡叨人,喂食时弄不好就给一下,叨得生疼。它们真能吃,它们越抢吃我越看。我养的这两排花草为啥人家夸好,上的是鸡粪,还是养鸡好。”我说这鸡能卖好价钱,吴姨说不卖,长成了分给孩子们,我出力,他们受益。
看到吴姨晾了一院的白菜叶,我想起给鸡剁菜的奶奶,想起了奶奶养小鸡时找人用荆条编的鸡篓,我不禁羡慕吴姨,有鸡养的老年也很幸福。
我婆婆住的家属院,因为挨着河沟,改造困难,反而让这些老人有了院落可以养鸡,有了河沟可以开荒。我公公开荒种了10多种菜,邻居都夸谁都没有我公公种的菜好,可费功夫了。
我的妈妈参加了秧歌队,端详着照片中穿着演出服的自己,妈妈说:“我咋和她们不一样”,我说:“那年弟弟小时,拍电影的挑群众演员,你抱着弟弟,你被选上了,就是弟弟没被相中。”小时候我坐在妈妈推的粪车上时就听见有人夸妈妈是最标致的农妇形象。 妈妈劳累一辈子,终于有机会发现自己了。于是妈妈更按时按点不肯耽误学秧歌了。
前一段大学室友热议理想养老方式,向往国内最高端的养老机构泰康的养老社区,但生活费两口每月2万,绝大多数人付不起,只叹资金实力不雄厚。可看看我身边的老人,他们没有积蓄也照样有幸福的晚年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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