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来得突然又猛烈,张三荤还没来得及上穿秋裤。
01
海真蓝在门外排队洗澡,张三荤舔干净了自己流到嘴边的眼泪。
想当年,还在南六环上大学的时候,田地、村庄、宾馆和洗头房都接受过张三荤人生精验的洗礼。
但今天,在西二旗地铁站上方三十米的隔断里,他的野性被最后一班地铁带过北六环,从昌平西山口,甩过了贝加尔湖。
他给海真蓝编造的成千上万个理由像成千上万篇他洗过的稿,都禁不住原创的检验。
他觉得自己永远无法确定海真蓝为什么突然没了兴趣,就像薛定谔永远不知道自己打开盒子后会不会被猫挠死。
挠不挠我,不能影响我是不是会把猫或者我老婆放进盒子。这就是科学的魅力。
——薛定谔
他知道,海真蓝是不可能在十二点之前排上队洗澡的。所以在她回来之前,张三荤还能感觉到手里残留的属于F的质感,以及下面快撑破了那些包着海绵的管子。
他决定在残留的F感还没被击碎前,让自己一吐为快。
纸篓里白花花的卫生纸把他的兴奋、忧郁和不解都揉成了团,晃晃悠悠地编出三个五个分身,在只能容纳三个人的隔断里慢慢向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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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2012月12月21日,这个被运营了长达十几年,几度跳票的世界末日让张三荤有了无数个和无数个女大学生都市白领开房的借口。
当然,除了他的女朋友,没有人和他去开房了。
又是一个起起伏伏、惊涛骇浪的夜晚。
事后,他们一如既往地一起抽着好猫,看着包装盒组织语言,然后争论黑猫和白猫谁是好猫。
当然在这个万众狂欢的日子,他们在讨论一些更深邃的话题。
“我觉得不够本。”
“我觉得够了。”
然后再来一轮好猫。
“你想怎么死?”
“失乐园里那样。”
好猫还剩两根了。
“我有点难受。”
“我让你好受好受。”
张三荤终于深刻体会了“鞠躬尽瘁”的含义,看着蒙蒙亮的天,他意识到现在不是十二月二十一号了。
看着揉成一团团的烟盒和衣服,他看向身下的那个人。
是李大素。
不!
张三荤猛地坐起,惊魂之余带着一丝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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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夜灯跳过他扑在床和墙之间,海真蓝像个婴儿蜷缩在床边,被子那一边被她抱在怀里,像一张B超。
多少人都抱着三年血赚死刑不亏的态度对待过她,张三荤没想到自己其实也是这样的人。
现在她在报复那半个社会了,或者是整个社会。
在这一刻,张三荤愣住了,他仿佛看到小木屋里,无崖子老前辈裤子一脱,往他嘴里一顶。
海真蓝在黑乎乎的海里高呼海真蓝,海没蓝,自己的眼睛蓝了,嗓子哑了。
张三荤在油腻腻的头发下,只容得下本能、流量和李大素。
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思思日君又见君,喝一个牌子矿泉水。
狭小的隔段里,突然挤满了身上写满字的西二旗人,互相视奸。
哪怕只有生产批号的尾号相同,都能抱着哭俩小时,哭完之后意犹未尽,又去找首字母相同的。
哭够了,
这些人,走进了海真蓝的身体;
字,塞进了张三荤的脑袋;
眼泪,泼到了纸篓里。
张三荤不敢闭眼,怕看到文字的矩阵;不敢靠近海真蓝,怕她身体里的千军万马让自己荡然无存。他走近纸篓,看着原生态黄不拉几的卫生纸,扫视上面每一处湿透的痕迹。
蹲累了,就坐下了,坐得屁股疼,就站起来,眼花了就戴上自己二百五十度的眼镜。
眼睛累了。
他慢慢躺在冰冷的地上,闭上眼睛试探了一下,趁李大素没看着他,跳出了学校北门小宾馆的窗户。
张三荤记得很清楚,十二月二十二号,李大素隔着窗户喊他买烟,又把他拉回了宾馆交房费。
十月二十二号,李大素又扣了他半个月绩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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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海真蓝依旧那么热情,李大素依然那么毒舌又亲切,好像一切都没发生。
海真蓝的胸对张三荤不再有吸引力,他想要的东西双手再也摸不到了。
当然也不想把手指从那个大大的F上移开。
张三荤不太敢相信太阳没露面时发生的一切,但是他可以看见自己打炮的数量每天在+0.5。
海真蓝的衣服一天一换,家里的卫生纸一包一包的买。他觉得这一切来的莫名其妙又胆战心惊,不知不觉又写出了几个十万+。
李大素拍着他的肩膀:“好好干,哥明年给你生个嫂子!”
去你妈的。
——王朔
05
张三荤拿到全额绩效和奖金的那天晚上,坐在地上盯着纸篓准备站起来的时候,看见海真蓝的手机上来了一条新微信。
魏二狗: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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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魏二狗最喜欢王小波和王朔,简称“二王”,他是二王的狗,简称“二狗”。二狗的私人公号:一晚还是两晚(ID:wordring),欢迎大家关注。
张三荤出品,未经授权不得转载
我是张三荤(微信公众号:张三荤讲段子 ID:sanhun1019)
不吃素,不喝鸡汤,
只想趴在你的大腿上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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