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扪心问诊》第三季,第一集。
一位移民米国的数学老师塞米亚先生,成了温斯顿医生的一位潜在病人。
之所以是潜在的病人,因为他是被儿子和媳妇带来的。
他来到米国已经5个月,性格越来越古怪。每天很晚才起床,比如上午10点以后。不出门,有什么需要让儿子下班之后买给他。儿媳妇觉得公公看自己的目光越来越奇怪,她在自己的家里成了一个陌生人。
诊疗开始的时候,这位前印度中学数学老师塞米亚先生在院子里抽烟,然后被喊进诊疗室。
在儿子和儿媳说话的过程中,他一言不发。只在极个别的时候,才偶尔迸一句孟加拉语。
“她在害怕她自己。”——这是他对儿媳感觉不自在的回应。
医生观察到儿子和儿媳在场的时候,这位塞米亚先生一句也不回答他的问话。于是医生让儿子和儿媳出去等候,与这位数学老师单独交流。
对了,这位塞米亚先生因为妻子的去世,而被儿子从印度接到米国来。儿子说,妈妈临终前让他答应当她离去,把爸爸接到米国。
当儿子和儿媳出去后,塞米亚先生开始说话,用不太流利的英语。
在他的家乡,曾经有一个名字有点像“银行”(BANK)的人,当他出生的时候,妈妈去世了。BANK是父亲和姨妈带大的。时间不久,父亲也在一场车祸中去世了。于是姨妈单独把他抚养。当姨妈也去世的时候,BANK便成了一个孤儿孤独地生活。人们最常见到的,是BANK拿一条纱丽擦被粪便等污物弄脏的门把手。周围的人都叫BANK脑残。后来BANK被送去了精神医院,再后来,他用那条擦门把手的纱丽吊死了自己。
这位数学老师讲了一个悲伤的故事,用来指出,在印度,只有像BANK这样的不正常的人才会去看精神病医生。
显然,他混淆了精神病和心理咨询之间的不同,虽然BANK 也许原来应该看心理医生而不是进精神病医院。
医生允许塞米亚先生抽烟,放松的他也打开了一点心扉,讲了对儿媳将儿子和孙子孙女萌萌化的不满。
当医生在告别时,说想帮助他的时候,他说——
医生,除非你能开一个药方,让我返回印度。
回到家里,见到的我妻子,热情相拥。
我跟她叙述这一段离别的日子,所发生的事情。
然后我们一起沉沉睡去,
而月光洒在窗台上。
——假如你是医生,你听了什么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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