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是去年秋天,还是前年秋天采的决明子了,一直被我锁在一个铁筒筒里,到了今日才给它解封,放在锅里炒。
这两天才看林清玄先生写的散文,刚好又在书里碰上它了。又好像在哪本书里见着提过还是纪录片里?决明子泡水是没什么味道的。以前生的不敢吃,今天给炒了下,明天打算“试试水”。
最早认识决明子是爷爷告诉我的,爷爷生前是喜欢去采点药的,既可以出门透透气,也可以卖了草药挣点小钱。所以,家里的地坪里或废弃的猪栏、杂屋里都是能见着一些未名植物。
爷爷从前一一与我说过,有紫苏杆子、车前草、鱼腥草、夏枯草、蛇不过、葛滕根、薄荷、决明子……那时候,爷爷有一本记录草药的老书。
有一天,谈起那本书爷爷就兴冲冲地回屋了,出来的时候就带出了那本“老医书”。泛黄的页面记录着各式的中草药,爷爷见我喜欢就送给我了,至今仍保留着。由于少不经事,没能将书完整保留下来,封面和后记都已落下寻不着踪迹,期间还自行用小本本做过目录。
说也奇怪,凡是在生活中所见植物,在书中我便能找到对应的,或许这就是我与植物的不解之缘罢。与爷爷闲聊的时候,爷爷也时常和我说起它们,它们的形状、用途、生长环境。
听说爷爷因为贪吃,有一回在地里误将半夏的块根当成花生误食了还进了医院。虽然平常一老听到半夏这个词,比如鹿角解,蝉始鸣,半夏生。但我却是始终没能知道半夏长什么样,写到这儿我等下一定要去科普一下。
提到中药用途,就不得不说一次经历。有一回同村里一位大哥去他外婆家拿一个鸡笼子,那会因为他们抓了许多青爪和白鹭,需要装进一个笼子。
回时走的一条小路,路的两旁长满了茅草,我和另一个哥们用一根棍子串着笼子扛在肩上,路过那草丛的时候几道黄影倏地窜出,没一会的功夫我的右手上便莫名的鼓了三个包,一阵一阵的莫名刺痛,包的中心还有一个小红点点。
回到家后手就开始肿了,半天的功夫右手便肿成了一个猪蹄,我的妈妈急的不得了,生怕是被蛇咬了,我说当初是几道“黄影”,估计是黄蜂叮了,她还是担心便打电话给了我的大舅,我的大舅是个医生,他告诉妈妈如果是黄蜂叮了是没有针打的,倒是有个“老方法”,那便是将菊花叶和半边莲捣烂了敷在肿的地方,他知道我的爷爷认识半边莲的。
妈妈告诉爷爷,爷爷马上去外面找来这两种草药,一只银白的桶,又用杵将两种草药混合捣烂,妈妈便用布将混合的草药敷在我的手上,说也奇怪只一个下午的功夫,我的手就恢复如初了。
此后我便再无惧过蜜蜂和黄蜂,每被叮了我便去寻这两种草药,直接用嘴咬碎了敷在手上,有时找不着半边莲,我就直接将菊花叶子咬碎了敷在患处,也是有奇效的,当然不排除叮得多了产生了抗体。
就这样草药的神奇功效便深深映进了我的童年。
决明子炒的在锅里蹦跳后会溢出一阵清香,我就将它们盛出,盛进那个铁筒筒的盖子里,然后再将一些“不好看”的挑出。第二天泡水的时候,它们会涨破有点像浸透的绿豆,水是红褐色的。喝过一次,还有点不喜欢,可能是“豆子”放的多了点,下回再“试试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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