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社大楼的编辑部正在忙着编辑、校对稿子,为次日报纸的出刊加班加点。当大家都忙完所有的工作后,却临时收到了副总编的通知,所有的编辑及校对都要聚集到副总编的办公室里,忙了一晚上,大家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了副主编的办公室,满脸的倦容,每个人的眼睛仿佛都快闭上了似的,想让他们睁开双眼似乎需要很大的力气,如果是往常当完成所有的稿件编辑后,大家都会着急忙慌地驱车赶回家去了,哪会像今晚。
“诸位!”副主编说,:“木木总编死了。”
“啊?”大家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虽然大家都知道人总是要死的,但此时却也感到异常地惊讶,眼睛突然个个睁得圆圆地,比平时大了好几倍,睡意瞬时也荡然全无。
“很遗憾地告诉大家,这确实是真的,你们请看。”他说着眼睛同时扫了一遍所有在场的人,并递给了离他最近的齐编辑一张刚用A4纸打印的纸,只见上面写着:
讣告
爱妻木木,因病医治无效 ,不幸于2018年6月30日16时01分去世,终年34岁。兹定于7月2日上午十时在该医院举行追悼会。谨此讣告。
愚夫扈君携家人泣告 2008年7月1日22:41
木木生前是报社的总编,大家都很爱戴她。她患病已经数周了,据说她患的是绝症。自从她住院后,她的职位仍旧为她保留着,但据推测,如果她死了,总部也许会直接让副主编接替她的位置,而副主编职位则很有可能是齐编辑来替补。因此,今晚在场的诸位,一听到木木死了,每个人首先想到的是,木木的死,将会是一场职位的变革。
“这回我大概可以得到副主编的位置了。”齐编辑想,“若是没有木木,以我的才华,以我的文字功底,在这儿,谁能比得上他。”他暗暗窃喜,“如果顺利晋升,这将使我的月薪增加2000元,还有一个独立的办公室。”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地向副主编的办公室里环顾一周,恨不得此刻就成了他一个人的办公室似的,想象着他坐在偌大的办公桌前,审着每位编辑递过来的稿子,威风极了,真希望此刻这小小的会议马上结束,好让他速度地回到家里与妻子汇报这一个喜讯,妻子肯定是把他崇拜得五体投地的。
副主编最后这样安排,说“于情于理,我应该前去送她一呈,只是报社这里离不开我。所以得劳齐编辑你走一趟北京,明日代表报社去送送她吧,正好你俩还是同学,可以安慰一下家属。”
齐编辑领了命令似的安排。短小的会议就这样结束了。
齐编辑垂着头往电梯方向走去,这时,王编辑赶紧追上他道,“好可惜,我上次与总编一同出差时就猜到了她病情严重,当时,我陪她去做了个肠镜,结果出来时正好她去了洗手间,医生以为我是她的家属便同我说道,不是很乐观,建议她再到大医院去好好检查治疗,可能已经是那个了。”王编辑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我很纳闷医生说的已经是那个了,不知道那是啥意思,但总觉得她会一病不起。”“所以,这一次她去北京出差突然的高烧不退,也是在意料之中了......”
“我也是为她惋惜,她一直都那么优秀,现在年纪轻轻地就这么走了,还尚未来得及留下子女呢,留她先生一个人在世上该是多么痛苦啊?”齐编辑也是无限地感慨到。
“我听说,她的先生与她是相当恩爱的,自从她入院以后就一直陪在她身边,这也算是她的福气了。”王编辑说。
“是啊,在我们同学当中,她的爱情是我们人人所羡慕的。可惜啊......”齐编辑继续回应着王编辑。
齐编辑与王编辑在走去停车场时的一小段,俩人边走边说,王编辑的话好像还没有讲完,但已经到了车子边,所以讲话不得不中断,俩人各开各的车回家去了。
次日,齐编辑带着报社的嘱托,乘坐最早的一班飞机抵达北京,开始了他的送葬之旅。
过去,与木木关系最密切的是齐编辑。他俩曾是中文大学的同学,并且俩人在大学里经常同时参加写作活动,因而几乎是熟到了无话不谈。
齐编辑到了医院的太平间,找到了木木追悼会的会场。只见会场正中间摆着木木的照片,正对着会场大门的墙壁上一条黑色布幅写着八个字:音容常在,木木千古。照片两边插满了鲜花,木木遗体两边并排站立着为木木送行的亲人及朋友,而会场正中间则是躺着的木木,遗体的两侧摆满了友人送来的花圈,她仿如仙子般地被鲜花簇拥着,看着让人无比的爱怜和惋惜。会场布置得很是肃穆、庄严。听齐编辑听着哀乐,看着木木的面容,大学时一块上学的情景便一慕慕浮现到眼前,唉,一切仿佛就在昨天,而今,却要阴阳两隔了,不由得无限悲伤起来。他绕着木木的遗体走了一周,然后深深地向她鞠了一躬。再朝站在最里头的那位高个子男人走过去,握紧他的手,以男人特有的表示悲伤的方式,紧紧地拥抱了一下,便以报社的名誉站在了男人的身旁。待太平间的负责人致完悼词,听完来宾的发言后。齐编辑也将随着家属及送行的友人一块前往火葬场。
火化完回到北京,齐编辑与木木一家同吃了个午饭,同时他传达了报社关于对木木主编后事的安排的有关事项。这时他才发现家属里除了木木丈夫外,木木的公公婆婆也到了现场,娘家人由于木木的父母俩老人年纪较大,没让来京,但木木的哥哥及嫂子都来了。齐编辑都是认得他们的,并且很是熟悉。
齐编辑说:木木生前,为报社做了巨大的贡献,期间报社有为她买了商业保险,被保人若死亡,那保金将由她的先生及父母继承。但这笔钱得等北京这儿的事情全办妥后再回原工作城市办理。工资卡记得保留一年,未来的一年内单位还会将继续给她发放基本的工资。但遗憾的是她生前所报名的单位集资房名额不能再保留。然后所有的丧葬费发票我先带回报社,待报销完后财务会发放到木木的工资卡上。如若还有未尽之事,或者家里还有什么需要报社帮助的就尽管说,我会把话带回报社的。
接下来木木的先生也只能是一通客套话。
火化回来后,齐编辑当天下午就赶班机回H城了。而木木的先生则往医院的方向走去,他还有些手续尚未办完,他要到医院去开具死亡证明,把所有的消费清单都打印出来,陪护临时租的小屋得退掉,把行李收拾好也要赶紧回H城去上班。而回到H城后还有好些手续需等着他去办理。他要去销户、去为木木办理诸多手续。他猛然想到,回到H城后该如何去面对木木的双亲。为她销户、为她开具死亡证明,他或许还可以捶胸顿足地痛哭一场,而老人恐怕是接受不了木木的离去的呀,这万一受不了这打击,该又如何是好哟。
木木出生于一个世代为农的家庭,父亲是个农民,而母亲也是一个农民。家里还有一个哥哥,虽然家里的经济条件不太好,但母亲从小就尽可能地让他兄妹俩受到好的教育,哥哥比她大两岁,
叙述者写作训练
出生 成长方式 转折点 上升或下降 转折点二 下降或上升 死亡
齐编辑回到H城,到了家里洗了个热水澡换好衣服后便不辞辛劳地到报社上班去了。在电梯里,正巧遇到了王编辑,两个人一同叹惜着木木短暂的一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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