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在朋友圈,看到某个许久未见的朋友分享了一首歌,原唱是老狼,歌名叫《恋恋风尘》,唱歌的女孩就是程璧了。
好干净,好舒服的声音呢。一个人在那懒慵慵的吟唱,这样的唱还真是“稀罕”啊。
她唱的是老狼,形式上讲,也很有90年代初民谣初兴时的纯粹。这在浮躁的当下,实属难得。当然也是年轻得好,比起老狼的“时代味”,程璧真真又把这歌唱成了当下的青春。
程璧何人?就这样简单的听到,简单的喜欢上了。
后来当然刻意去了解了些她的音乐。原来是早就很有些名气。出过第一张专辑《诗遇上歌》就轰动不小。确实很好的专辑。像这样把诗唱成歌的,从前就很多。譬如杨玄唱余光中,李寿全唱郑愁予,齐豫唱三毛。然而终究这些人都是有些古的人了,再听他们多半都是情怀作祟。忽然我们的年代出了这样一位,也唱诗歌的歌者,自然惊喜欢乐。
原谅我的孤陋寡闻,程璧唱的许多诗,我也都未曾读过。然后听她一人抱个木吉他在那哼哼唱唱,再又她不低的颜值和很文艺范的气质,脑补出的画面就真的很诗意了。
我听歌就有这样的毛病。一首听着喜欢的歌,便首先想要找到歌词好好清读一遍。在我看来,好的歌首先该是好的词,能如读一首诗。这种个人偏见,当然因为我们这样的音乐门外汉,并不懂太多旋律上的事。
幸而程璧的旋律,听来似乎很简单呢。
民谣听来都这样啊。因为简单,所以舒服,所以安静,所以总略有所思。
我虽身边不曾有几个弹唱吉他会唱歌的人,却很爱这样的画面:几个老友周末的午后,聚在一起,无论是晴日的操场草地,或是阴雨天的咖啡小馆。大家聊聊过去,聊聊身边趣闻,开些善意的顽笑。然后有位会弹琴的人,高高兴兴的在那随意弹奏些旋律,笑嘻嘻的听我们讲。
是的,听程璧就是这样啊,如老友相逢呢。
我在回武汉后,开始有意拉上高中时的几个老友,建了一个小群。起初不过三五人,大家也热闹的组织过几次线下的聚会。吃过饭,唱过歌,喝过酒,也走过长江大桥,漫步过操场,一起赏过花……这些本该是很自然常见的事,如今都必须有人专门组织了呢
当然,我也因此重新认识了苏。
在这之前,我只知道她毕业后,去了国外。而我那些年南京天津的漂,彼此自是四年不见。与苏不能算熟络。高中我们未曾同学,大学也不过是个邻居校友。一直都这样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就做了朋友。当然以她的性格,那之前我们也只能算认识。
我的脑子里,苏君固有的印象还是,那四中校园里,独自踱步在操场转悠的女孩。
那时我是这样的男孩。与她不同的是,我不爱走,更多的时候是躺在草地上――那学校幸好有一片四叶草地啊――或是坐在主席台的墙壁上。
我爱这样看人,当然就也这样看了她一年,没有说一句话。
我从没问过她是否也留意到我。我后来熟识的朋友里,就有几位是听过我这样的奇葩事迹,才彼此认识的。但苏君显然不能算这样的人吧,她安静,独行,神秘,不易亲近。
大学时我们才开始真正意义上认识,是去她们学校见甘君时,他带来的吧。只还是不熟,也不说几句话。
我们彼此唯一熟的,也许是我们的生日。如同我们的距离一样,似乎很近啊,原来也很远呢。
再之后的几年,更不见也不聊天说话――她去了国外,就更有些失联状态了。直到某天甘君说,苏回国了,要不要来见见,聚下。
幸而她也不是厌恶我的,否则以她的为人,大概不愿随便见我这样的“陌生人”。
我们就这样四年后再见了。画面如何早已不记得了。我今日这样淡淡的写,好像挺有故事的,其实多半不过吃了顿饭罢了。甚至我都不记得我是否有跟她说过话。
但到底是再重逢了。四年,改变了许多。我们也不是校园的孩子。我变得聒噪,市侩,爱喋喋不休。她也不是那个只安静的过在自己世界的小女孩。她也会说好些话,会笑,会说幽默的话,甚至会吐槽了。
啊,原来她也不是那样不容人亲近。
我们就这样开始了较为频繁的联系,相处。以我看来,彼此该是认识十年了,到今日方才成为朋友……这是真的“老朋友了”。
我也开始知道苏也听民谣。也是她,让我晓得程璧。她爱程璧,也是爱她那“远远望去时,安静如文艺女青年,神秘而暖心;亲近时,活泼如邻家女孩,大方而逗逼”。程璧说这样正好,平和了。是的,我看也挺平和的。我爱这样的平和。
六年之前,YOYO给我是这样的感觉,所以我迷恋她,爱她。但到底我们有缘相识,无缘相守。三年前她不说一句的离去,我耿耿于怀,不肯相忘。现在更多觉得,是我在偏执的营造自己的深情。她从头到尾就不曾爱过我,而我,也并不是如我想的那样爱她。
再见苏君,我突然就彻底不再想她了。
很自私吧,苏君像是个替代者一样出现在我的生活里,解救了我。她自然也不会爱我这样说。她是唯一的。
某个朋友有天忽然说,你怎么不跟苏君在一起,我看你们挺合适的。
我想,我们不在一起,到底还是我胆怯了。我怕前事重演。我爱的到底是这个人,还是这样“感觉”呢?爱情不是那样简单的想象吧。
也许是简单的。如这样,我愿如听程璧一样,这样看着苏君。我喜欢,与她如老友一般重逢的,相处的日子。未必非得“共剪西窗”。
2015年10月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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