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在心底一直留了一块地方给一首歌,一个唱歌的老板,一个酒吧,一群认识的朋友。
12年的夏天,在北京,逛熟悉的后海,逛到不太熟悉的银锭桥北,偶尔的偶尔听到这首“乌兰巴托的夜”,走进了“阁楼”酒吧,没想到从那之后我便一发不可收拾,那周恰巧在北京开会,于是每天晚上我会准时到阁楼报到,因为每天晚上都出现,频率太密集,于是认识了唱“乌兰巴托的夜”的歌者,也就是酒吧的老板,我是完全被声音征服的,后来还听过老刘唱的很多歌,每次都觉得他唱得比原唱好听,听着他的歌声也流过泪,当然自始至终最喜欢的仍然是这首“乌兰巴托的夜”。
那个夏天很疯狂,回到上海以后,我完全无法抵抗自己想去北京的心,在上海每天刷着关于阁楼的各类微博,试图不错过任何发生在酒吧中的故事。实在思念的紧了,刻意安排了几次出差还特为经停北京,在北京住一晚,到了11月索性休假一周完全泡在北京,每晚每晚在阁楼消磨我的人生,每天一个人到酒吧,和小二们或者老刘聊天,如果生意好,会和不认识的人拼桌,同样是随便乱聊,三十几年的日子,没有这样轻松的在一个地方,随心所欲的做自己。那时我也想,这只是一时的狂热,过去就好了,现在才知道没那么简单,我不是那么热情的人,却把所有的热情都给了阁楼。
在一段时间之后,才知道老刘唱的这个版本是丽江江湖乐队的版本,左小诅咒的歌出来以后,有很多不同版本的“乌兰巴托的夜”,只是对我而言,只要欠揍的第一个小节刷下来,我的心一下子就会被抓住,我是个相信命运的人,我相信老刘和老刘的歌声是命定进入我的人生的,而我的人生因为听到了这样的歌声而完整。“乌兰巴托的夜啊,那么静那么静”,我是个完全没有抵抗力的歌迷。
这两年去北京少了,可是只要我在北京,晚上都可以来阁楼找我,即使各种应酬,我还是无论多晚都会到阁楼报到,每次老刘都会为我唱“乌兰巴托的夜”,这是我们的默契。
“乌兰巴托的夜”对于我而言,是个符号,是个对于自由生活的向往,在上海的我总是不得不过着不太自由的生活,每天必须按时做一些不得不做的事,有着牵挂的人,有着必须陪伴的父母,于是任何的我想要的生活都是不能尽兴的。而在北京的阁楼完全不一样,我可以尽兴的活的像自己,不戴任何面具的聊天喝酒,喝着bar tender给我特调的尼格罗尼,听着各种民谣,或是老刘唱的,或是新来的歌手唱的,一个人坐着就可以发一些天马行空的呆,有人一起坐就可以聊一些有的没的。在阁楼建立起的友情,也更显得难能可贵,老刘在认识我的以第一个秋天就说我是自己人,和他一起吃他们酒吧做的宵夜,拿到狠折。
当上个月我是歌手里的谭维维唱起这首歌的另一个版本,我才惊奇的发现,这些年我一直以为的老刘唱的最后一句“唱歌的人不许掉眼泪”其实是“唱歌的人不时掉眼泪”,有点释然的想,大概我就是这样想的,唱歌的自己掉过太多眼泪,无法控制情绪,每次都用老刘的歌里唱的不许掉眼泪来告诫自己。
这首歌,在我心里,有很重要的位置,陪伴我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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