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起点
我想到了我爸还在房间里,于是立马调转了头,这群人见我朝他们奔来,先是一愣,然后又提着刀蜂拥而起:“杀了他!”
“砰!”一个子弹划过我的脸颊,我闪了过去,可子弹划过的热流,擦伤了我的肌肤。
这是少年的记忆中所踏的步伐,现在我竟不自觉地踏了出来,脑袋里的八卦图瞬间具象化,我所看到的一切景象,都变成了八种不同的物质。我摇了摇头,心说:“可别在这个时候侵蚀我啊——”
“巽字——风影。”这是我内心的独白,我的身体下意识地踩在了巽卦上,只是一瞬,我穿过了所有的刀手,站在了他们的身后。
我睁大了眼睛看了看自己的腿,茫然无措,耳边又传来一声枪响。
“坤字——土河车!”
我的手放在了地上,口中念道。子弹撞击土墙的声音从我的耳后传来。
虽说我很抗拒突如其来的能力,但是我觉得,救我爸要紧,被侵蚀就被侵蚀吧。我噌噌几步跑到了我家,疯狂地拍打着门,喊着:“爸!爸!”
楼道下有人在大喊:“快,快,杀了他!”
门刷地一下被打得大开,老头在里面睁大了眼睛说:“子文!下面有枪声!”
我扛起老爸就跑,嘴里还不迭道:“我耳背啊!”
老爸在我肩上,说:“你跑得过枪吗?江海湖呢?”
我一边往楼上跑,一边把手机给他,说:“你打啊!”
老头接过了手机,说:“打个屁!欠费了!”
我说:“不可能,我们刚通了电话。”
老头把手机放在我耳边:“您的号码已欠费,暂停语音……”他把手机拿开,“叫你要看10086的信息。”
老头说话的功夫,我已经来到了天台。我四处转了转,没地方跑了,可下面的脚步声与喊杀声却越逼越近。
老头感慨了一声,说:“完了!”
我却看着对面的天台,横下了心,说道:“爸,把手机收起来,逃命要紧。”
老爸有些诧异,问我干什么?不要命了?那里没有路。
“巽字——风影!”我从天台一跃而起,老爸在我肩上吓得大叫。
而我在楼下的风景中,却看到了停在街角阴暗处的江队的小车……
我带着老头跑了好一段路,来到了江边,我四周看了看,没有什么人追来。我放下老头,扭头问道:“爸,你还好吗?”
老头捂着嘴直摇头,蹲在江边哗哗地呕吐。这时候,我手机响了。
老头从口袋里掏出来给我。是江队。
这时候给我打电话?前前后后二十分钟过去了!
我接起了电话,说道:“喂!”
江队急促的声音传来:“你现在在哪儿?外面现在很危险!我过来接你。”
我的行踪,一直都由警察保密。这些刀手怎么会知道?
我捂着电话,向前跃了两步,站到路边一棵巨大的樟树上,看见了远处的一栋黑楼,随口说道:“我现在在新河华联超市对面还没有完工的楼盘里,在最顶层,你现在赶快过来接我吧。”
他倒是很诧异:“你在哪?新河?打电话的时候你不是在家么?”
我说:“信不信由你!”便挂了电话。
原来,我奔出了两个片区。从市内跑到郊区,现在的我,只用了仅仅20分钟。可我没工夫顾及身上所发生的变化,直直地盯着远处漆黑的楼盘。这个楼盘已经停工了一个月,晚上的时候看不到里面的一点星光。
过了有10来分钟,有几束光从楼顶射出。那是手电筒。
“我养了你18年,就是为了今天!”尸体的回忆又嘎然而起。而我联想到的,却只是江队的背叛。
我从樟树上下来,来到老爸身边,他说你怎么了?怎么会飞了?
我没心思跟他解释,把他背在背上,说道:“我被江队出卖了,这里很危险。”
说完,我背着惊愕的老头,向牧羊市跑去。一路上,我都在想一个问题:高层是什么?为什么要杀我?”
直到又过了一个小时,我接到了江队的电话。现在的时间,是晚上9点。
我把老头放在一个石桥下面,接起了电话,吼道:“为什么要杀我?”
我甚至有些愤怒:“我们共事了这么久,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正直的人!”
他在那头有些不明所以,说道:“你在说什么?你家附近出现了狙击手!还有一些持刀分子!我怀疑这一切都跟你有关!你现在极其危险!我在顶楼,你在哪?”
我没好气地说道:“我在哪你不需要知道!再见!”
老爸却在一旁突然插话道:“你会不会误会了江警官?”
我扭头怒道:“刚才知道我在哪的只有他江海湖!”
少年也没有想到他的师父会杀了他!
老爸沉默了会儿,我吼完觉得自己的态度不大好,缓和了语气说:“爸!我会把一切都弄明白的,好吗?现在最主要的,是把你安顿好。”
老头抽出了烟,点着了,吸了一口,悠悠地说道:“饿死我了……”
我被他逗乐了,老不正经。
他则抽着烟悠悠地说着:“中午也没吃,晚上饭也没做完,还一顿乱吐。”
“你还想着吃饭呐!都什么时候了!”我啼笑皆非地说道。
他则抽了口,不屑道:“那可不么?没被人打死,就已经被自己饿死了!”
这时候,江队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老头说:“接吧,把事情搞清楚。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我瞪了老头一眼,净说胡话。
我接起了电话,那头直接疑问道:“我在楼顶打开了手机灯,你们在哪?”
我则嗤之以鼻道:“江队!江黑警!别演了。说吧,为什么要杀我?是不是高层指使的?”
他疑惑道:“你在说什么?我为了你,现在都没去接领导呢!”
我一边看着四周,一边笑道:“你还装,你继续装。你个伪君子!这么大的阵势除了你们政府还能有谁?”
他急了,说:“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我听到这里直接吼了起来,“告诉你我在哪,就立马有人来抓我!你说这是误会?”
我只听到他说了一个操字,就挂了电话。
过了会儿,老头的电话响起来,未知号码。老头接了给我说,是江队。
我头皮瞬间就麻了,我抢过电话,大怒道:“我告诉你江海湖——”
“电话被人勾了线!”
(动我可以!动我爸,我跟你玩儿命!)他的声音打断了我将要说的话。
我说:“什么?”
“电话被人勾了线!”他用斩钉截铁的语气,再一次强调。他说:
“我刚到你家楼下,就听见有枪声。我找到了藏在远处天台上的狙击手,事发突然,我立马向局里请求支援。然后直接开车去狙击手所在的楼盘。可当我到那的时候,这人已经撤退了。现场被清理的很干净,连弹头都没有。于是我让调查的同事过来,我自己便折返……”他那头断了一下,“你在听吗?”
我听得十分认真,想从他的话里寻找到破绽,眯着眼睛说道:“在听。”
他那头的声音又接了上来:“好,于是我折返回来,跟同僚了解情况,现场没有伤亡,只是有几个目击者。我把他们交给了同僚处理,来到你家找你……”
“等一下……”我打断了他,“你为什么没有去盘问目击者,而是直接来我家找我?”
他急了:“我问啦!他们说得莫名其妙我听不懂!难道我要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吗?我很担心你!这片区域,你的特殊性足够成为受害嫌疑人之一,难道你不知道吗!”
他的语气像一颗定心丸,我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说:“接着说。”
“别在怀疑我了!我们共事了这么久!我害过你吗!”他有些来气了。
我直接到问道:“死者的师父18年来难道对他的关怀不是无微不至吗!”
他一时哑然了,我听到了打火机的声音,须臾他说道:“可你不在家,我当时就懵了,直接跟你打电话问你在哪,因为你是这片地区,这件事件的疑点之一,不排除你就是那个受害者。需要得到警方的保护。可你告诉我你在新河。我就不明白你怎么就到了新河。我开车都要40分钟!最让我毛骨悚然的是,你说马上就有人来抓你?所以我断定,上一部手机的通话被人勾了线。他们的目标就是你。至于为什么,我不知道。但我们警方绝对可以给你最好的保护。”
我觉得此地不能再待了,我拍了拍老头,叫他趴到我的背上,对江队说道:“你排除了警队里面有内鬼么?”
老头问我:“去哪儿?”
我说:“嘘……”
那头沉默了好久才说:“不排除……但你信我吗?”
我当然不会信,我说:“我信你,但我不信你们警队。明天中午,时间地点我来通知。一个人来。”
说完我便挂了电话。老头问我:“怎么样?”
我说:“两种情况,第一种电话确实被人勾了线。所以江队没有抓到狙击手,所以在新河我跟江队通话后立马就有人来抓我。而我跟江队的信息,只有警方知道,所以——警队里有内鬼。第二种,江队,就是内鬼!”
老头说道:“所以你不信他?”
我说:“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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