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女人的呼吸声已然均匀,颀长如神邸的身影此刻正笼在床边,下一秒,她的下巴陡然被人狠狠捏住!
迦妮皱了眉头,下意识痛吟:“瑾修,不要……”
她才做了试管婴儿手术不久,必须要休息好。
黑暗中,男人掐着她的力度快要粉碎下颌骨:“迦妮,做了几次了还怀不上,最好别让我发现是你在耍花招!”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她不明白自己的手术为何屡次失败,更不明白的是——
她是傅瑾修的合法妻子,却要忍辱负重为她的妹妹代 孕。
迦妮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却被擒得更紧,熟悉的气息都是扑面而来的浓烈荷尔蒙味。
床上扭动的女人刺着他双眼,傅瑾修眸色一黯,突然变得口干舌燥。
手猛地松开,下一瞬,迦妮转而握住了他的手指。
“你做什么?!”
迦妮盯着黑夜里唯一闪烁的光,咬了咬牙:“既然我一直怀不上你和迦霏霏的孩子,那就让我拥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吧。”
若有若无的恳求,她已经低到了尘埃里。
傅瑾修狠一抽手,讥诮又讽刺:“迦妮,那晚是你给我下药,也是你设计安排好了记者拍到我们睡在一起,你认为我是为什么娶你?爱吗?还想怀我的孩子,你做梦!”
气温瞬降,迦妮在他起身一动的瞬间挺身勾住男人的脖子,强行将他拉了回来,“结婚三年你都没碰过我,还让我代 孕生你和其它女人的孩子,我不想这样。”
她含住男人的手指,勾 引的力度有意挑断他一根根神经,“让我怀一个你的孩子吧,瑾修……算我求你。”
陡然间,房间灯光亮起!
双腿!
忽然被分开!
男人在她身体里冲撞起来!
傅瑾修莫名生出一股怒火,他抬手便扯碎了她的睡衣,说不清是情欲还是惩罚,“不是求着我睡你吗?那就给我睁开眼睛!”
迦妮痛得承受不住,十根手指紧紧拧着床单,想要分散他带来的痛楚,却换来一次次更加禽兽的对待!
“瑾修,痛……轻点……”
“都自己躺在我身下了,现在跟我装纯?”
傅瑾修挑弄揉捏的手没有半点温度,好似不过逗着一个玩物。他的力道一下比一下重,痛得迦妮哭喊得更加厉害。
她的声音很快被男人撞得支离破碎,声嘶力竭地哭喊起来:“不要!”
“由不得你!”
傅瑾修的面上寒霜瞬布,边说着,一把拽起迦妮,将她抛到床尾,再一次狠狠贯穿!
迦妮几乎被他拆得稀碎,傅瑾修才终于肯放过她。
浴室的水声传来,迦妮拥着被子坐起来,她连清理一下自己的力气都没有。
嫁给傅瑾修这三年,无数个夜晚的孤寂只有自己一个人懂。
她也是被算计的,可他根本不愿听她的解释。
她的名字,是绊牢傅瑾修的一道枷锁,没有钥匙。
傅瑾修一身清爽出来的时候,她的眼泪已经流回了心里。
男人点烟吸了一口,打电话说了什么,很快佣人便送来了避孕药。
“吃了它。”
白色药丸递到面前,迦妮望着那张冰冷衿傲的脸,心里的眼泪发酵蔓延,她不过是想要一个孩子!
良久得不到服从,傅瑾修面不改色地捻了烟蒂,不怒反笑:“女人贱到你这样,走出去一定天下无敌。”
下一秒,他陡然拧住女人下颔,将药丸送了进迦妮嘴里!
“咳、咳咳!”
迦妮呛着去拿杯子,又连连呛了好几口水,眼泪溢出,湿了眼眶,亦也凉了心脏。
“你这么脏,不配给我生孩子。”
重重的关门声响起,那潇洒又嚣张的背影,是傅瑾修留给她最后的样子。
第2章 绝症
做了那一次之后,傅瑾修整整一个月没有回过家。
医院。
迦妮睡在手术床上,冰凉的机器探入她身下,钻心彻骨的痛让她绷紧了脚背,眼泪忍不住滚落出来!
“第四次做受精卵移植手术了?”
面对医生怀疑而惊讶询问,她只能忍痛点头承认。
“我看你各项指标都挺正常的,好好的为什么不自然受孕,非要来受这种苦……”
迦妮扭开头,眼泪忍不住滴落。
下床的时候,她需要非常努力地支撑着别的东西,才能让自己不狼狈的跌倒。
冷冰冰的机器留在她身体里的寒,彻底凉透她卑微纯粹的希望。
迦妮恨医院,恨透了这个见惯欢喜悲痛还能继续微笑的地方。
她更没想过回到家,会看到傅瑾修。
男人倚在沙发上,自然交叠的二郎腿透着他高贵而来的慵懒,深潭般的眸浅浅扫过她,“回来了?”
迦妮拧紧了提包,朝他走去,每一步都牵出下面的酸软坠痛。
“你怎么回来了?”
“好笑,你是不是已经忘了这是我的房子?”
“……”
她怎么会忘了,她仅有的容身之处,都是需要依赖在对方之下。
傅瑾修的面上扬起讥诮,长指将文件推到女人面前,敲了敲桌子,“签下它。等孩子出生,我就还你自由。”
“离婚协议”的字眼跳入眼底,迦妮觉得自己只差一点就要倒下。
这三年,她从来没敢主动提过“离婚”二字。她的感情就是一场赌博,押上了全部时间精力和一颗真心,想要他看自己一眼,再一眼。
押得越来越多,越来越舍不得收手,却还是输得分文不剩。
眼泪涌上头顶,逼得她想掉眼泪,却还是倔着问出口:“为什么?”
男人轻描淡写的口吻每一字都是利刃,剜得她鲜血横流:“你害霏霏失去子宫,这是你应该还她的。”
迦霏霏!
又是迦霏霏!
豪门中像她这样有着同父异母姐妹的人比比皆是,可恶毒到这般地步的,却是百无一见!
迦妮的情绪陡然变得激动,拧紧的手指深深陷入肉里,她大笑起来,眼泪模糊了声音,“我说过了,轮奸她的那群人我不认识!我是被陷害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努力了三年都改变不了你,好!既然你这么想离婚,我放手!”
上了赌桌的人,没有一个想空着走,她也一样。
可悲的是那自作多情的筹码早已在这三年名存实亡的婚姻中耗干净了。
三个月后,医院。
迦妮握着手中的检查报告,发白的唇瓣抖出绝望!
不!她还这么年轻,癌症怎么会找上她呢?
卫云轩仓促地身影不低调的停在走廊上时,入目的是年轻女孩隐忍发抖的模样。
“妮妮,霍奇金淋巴瘤不是什么绝症,我马上联系国外的师兄,我不会让你出事。”
卫云轩微哽咽着,触及病历上的内容,眉头皱深:“但是你要答应我,先去做人流手术。以你现在妊娠的情况,根本没办法接受任何放化疗治疗。”
要保命……就必须流掉孩子……
迦妮忍不住抚上小腹,她做了四次试管婴儿,这里终于有了小生命。无论是不是她的孩子,去留都应该让那个人知道。
电话拨通,响了很久傅瑾修才接起来,却没有开腔。
她的嗓眼里宛如堵了一团棉花,阻住了声音,好半响,“瑾修……有一件事我想跟你……”
“商量”还未说出口,男人就已不耐挂断。
听筒里“嘟嘟”的提示音像颗定时炸弹,终于在她心腔引爆。
迦妮努力抬头,抬高,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吸气,吐气,再深吸气,唯有这样,才能抵消心底蔓延的烟火。
卫云轩递来拟好的手术通知,亲自将笔握在了她手中,“妮妮,签字。”
迦妮一瞬不瞬的盯了半响,颤着手签下了同意书。
三天后,手术台上。
麻醉师刚要进行注射,手术室的大门忽然被人从外打开!
第3章 疯了
迦妮一惊,刚坐起身,男人寒霜遍布的脸庞便赫然撞入眼底!
傅瑾修快步走向手术台,眉宇间似裹挟着一股冰封万里的风暴,全身都透着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场,慑住旁人一时不敢阻止。
“迦妮,你在做什么?”
听见他咬牙切齿的质问,她心底没来由发憷,倒抽口气,“人流……”手术。
“啪——!”
话没说完,白皙的脸颊已浮出五根指印,迦妮被打得偏到一边儿。
傅瑾修难以遏制心中那股叫嚣的怒火,抬手快要捏碎了她下巴:“谁给你的胆子!你竟然敢背着我做掉孩子?!”
迦妮的眼泪留进心底,红着眼偏倔强道:“我为什么不能流掉?这孩子又不是我的!我是你的妻子,不能生你的孩子,却还要为别的女人代 孕!凭什么?这个孩子,我不想生!”
“我看你是疯了!”
傅瑾修冷不丁眯起眸子,危险气息将她层层笼罩!好似下一秒,她就会被卷入男人的风暴,碎得连骨头都不剩!
“迦妮,如果你不愿乖乖生下这个孩子,我会让你全家为我儿子陪葬。”
闻声,她双瞳骤然一缩!在男人起身的一瞬拽住他胳膊,恳求:“不要!你放过我的家人,我求你!”
“那要看你拿什么求我!”
“我生!孩子我生!”
眼泪滴在心腔,化作千万银针密密匝匝刺了下去,痛得她呼吸艰难。
卫云轩赶来的时候还穿着白大褂,扫到女人脸上的巴掌印,拳头骤然一紧!
“傅瑾修,你他妈还是不是个男人!你知不知道妮妮……”
“啊!卫轩……我肚子好痛!”
迦妮捂住腹部,佯似痛吟着喊住男人,才没让他说出她生病的事。
卫云轩立刻冲到手术台,握住她手腕开始探脉,眉梢间的忧色像刺目的光芒,狠狠灼伤了傅瑾修的眼!
卫云轩喜欢迦妮江城人尽皆知,而迦妮跟他结婚实属逼上梁山。
傅瑾修心中生出一股莫名怒火,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这奇怪情愫是什么。倨傲冷贵的离开,是他刺痛迦妮最后的姿态。
卫云轩凝眸盯着女人,叹了口气:“妮妮,为什么不让我告诉他?”
迦妮失神地愣怔了一会儿,兀自苦笑起来,笑出了眼泪:“他恨我,无论我是死是活,只要激怒了傅瑾修,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她已经一无所有,小番茄书院保护好家人,是最后能做的退让。
……
傍晚,迦妮回到家。刚拧开房门,手腕忽然被人猛地扣住!
男人健硕的身躯带着侵略性的压来,傅瑾修轻而易举便扒光了她身上的裙子。迦妮惊呼着,人已经被男人重重扔在了床上!
“瑾修……你干什么!”
她的双手被擒在头顶,傅瑾修眸色极深,周身散发的侵略气息夹杂着浓郁酒气,不好的预感袭来,令她心慌意乱!
“干你!”
话落间,男人粗暴的吻不容置喙的落下去,迦妮“呜呜”的哽咽立刻被吞没在唇齿间!
感受到那双滚烫的手探入私密,迦妮双瞳一缩,卵足力气抵住他,惊呼:“瑾修,你冷静点!会伤到孩子!”
“孩子?”傅瑾修讽刺粗重的声音沙哑溢出,“你他妈不是不愿意给我生么?”
“我愿意生!我爱你,我当然愿意给你生孩子!但是我更愿意生我们俩的孩子!”
“闭嘴!”
傅瑾修一把将她按紧在床上,极深的眸底闪烁着鄙夷,“当初你既然敢算计我,还设计让人轮奸霏霏,迦妮,我说过你不配拥有我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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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裂般的痛袭来,迦妮疼得浑身冒冷汗,身子无法自控的颤抖,求饶的声音都被男人撞得断断续续:“瑾修……求,你……不要……”
傅瑾修咬着牙,身下的动作更加粗暴。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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