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家的朋友,穿的很好看,一看就知道,走在时尚的潮流,跟我平时偶尔看的穿搭风格有点相似,走的是轻熟风。
脸上化着淡妆,粉粉嫩嫩,眉笔画的眉毛,弧度刚好,眼影和眼线也很好看,涂着淡一点的口红,整体来说,气色很不错。
可看看我自己,头发乱,肤色暗黄,眉毛就跟那杂草一样,戴着方框眼镜,一身黑白两色的衣服,总的来说,嗯,很地道。
我招呼了她们,就进屋换了双鞋,马上就吃饭了。
饭桌上,听着她们的闲聊,我发现对方说话的腔调,怎么说呢?很奇怪。像是捏着喉咙发出的声音,抑扬顿挫,起承转合,很温柔,轻声轻语,但我听了只想逃离,尤其是听到她们把苞谷说成“玉米”的时候。
和她们聊天,给我的感觉是,城里的工作人员对刚进城,没怎么见过世面的人说的话,三分疏离,四分客套,另外还有三分淡泊。连笑着都有点像古代女子掩着手帕的,优雅的笑。
或许是确实觉得没什么话说,说过饭之后,她们玩手机,我也玩手机,沉默的几个小时。
之后,或许终于坐不下去了,起身说了几句道别的话,就离开了。
或许是我在家里待的时间太长,言行之间都是一种浓厚的,土生土长的,庄稼人的味道。毕竟,要我穿着漂亮的裙子,化着精致的妆容,穿上白的反光的鞋子,戴着小巧的帽子,捻起衣角,免得被走过的泥巴路溅到,实在太奇怪了。这个我,和周围的庄稼地,终究显得不伦不类,格格不入。
在家待的时间久了,突然觉得,家里也挺好,既丢掉了戴了很久的面具,也丢掉了沉重的包袱,在村里,我很自由,特别是看着蓝天,看着星空,听着虫鸣,感受微风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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