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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舌》【6】

《火舌》【6】

作者: 枝子__ | 来源:发表于2022-09-29 23:18 被阅读0次

郑重声明:原创小说,文责自责。

朱娜为什么拥着这个年轻的男人哭泣呢?他到底是谁?他们又是什么关系?其实这个男人不是别人,他是朱娜的前男友也是她的初恋。他的名字叫孙玉良,和朱娜是一个地方的人,但不在同一个村子。孙玉良比朱娜大一岁,今年29岁,他个头不是太高有1.7米多一点儿,眼睛虽说不大但很有神。他家中还有一个比他小八岁的弟弟正在读大学,父母都是农民,平时忙完农活父亲就开着他那台大三轮车到县城弄点小百货回来走街串巷卖卖,母亲则是在县城里的毛线店接了一些手工编织毛衣的活儿,由丈夫进货时帮忙拿到家里来,等她按着约定的时间织好后再由丈夫下次进货时顺便给送到毛线店里去。孙玉良的父母一年四季都在忙着挣钱以备家用。总体来说他们家在村子里过得还算可以。

孙玉良初中时的学习成绩不错,老师和父母对他都寄予了厚望。他的心里也是下定决心非县里的重点高中不去,但人生往往就是这样事与愿违,当中考的成绩出来时,他还是以七分之差与那所心仪的学校失之交臂。之后无论父母和老师怎么劝他都没有用。他就是不想念书了。无奈之下父亲只得带着他跑了两年的小买卖。但他不愿意一直干这一行,就和父母一商量想学一门手艺,住县城里的姑姑就帮他介绍到县里一家名叫《好再来》的饭店打工,他也是边跟厨师学手艺。

这《好再来》饭店的老板名叫张发,是安徽本地人。这饭店店面虽然不大,但由于老板菜做得口味尚佳,又是开在小商品批发市场院内客流量较大的位置,生意自然也就非常红火。

张发38岁,个头跟孙玉良差不多,圆脸、大肚子,他也是店里的大厨,他的妻子年长他3岁,在前台主要管收银。店里另外雇了两名工人,一男一女。这一男一女不到三十岁,也是一对夫妻,丈夫叫宋坤,妻子叫李南。宋坤在厨房帮助张发打杂,李南除了在饭厅里做服务员以外也去后厨洗碗。宋坤、李南夫妻俩结婚第二年便把孩子留在老家由爷爷奶奶照顾,他们俩就来到了张发的饭店里打工,一干就是3年。3年时间宋坤把张发的厨艺学得差不多了,和妻子李南俩人一商量就提前跟张发打了招呼,说他们也准备回老家去开个饭馆。方便照顾孩子和双方父母。

张发和妻子一听赶紧私下托亲戚朋友给他们饭店找帮手。张发的妻子叫李敏,她娘家是住在县城下面的一个遥岗上村,孙宝柱就是她父母村上的人,孙玉良就是孙宝柱的大儿子。李敏托娘家人给他们饭店找帮手的时候,正好也是孙孙玉良跟父母商量着想学门手艺的那几天。孙玉良的父母从李敏母亲口中得知她女儿的饭店急需帮手,当下就把这个活儿给儿子揽下了。

后来张发的岳母又在邻村给他找了一个50岁左右姓杜的寡妇到他们店里去打杂。张发夫妇都管她叫杜姐,杜姐的儿女大学毕业都在外地成了家,去年她的丈夫因病去世留下她一个人在家孤单又无聊,所以当有人问她是否愿意去李敏家的饭店干杂工时她一口就应下了。别看杜姐已经50岁出头,但她手脚灵活,干起活儿来非常麻利不说对吃饭的客人迎来送往也非常周到。并且她人看起来也清爽利落。张发夫妇对她很是满意。

就这样杜姐和孙玉良在张发的饭店里不知不觉就干了两年。

还别说:“孙玉良这小伙子还真是聪明,照这样下去再用不上半年我的手艺就全被他都学去了。”听到丈夫夸赞后厨这个娘家村上的年轻人,李敏也挺高兴。她接着说:“是呀,小伙子是不错,人也吃苦耐劳,有了他你偷了多少懒呀!”

“我那是给他机会锻练他呢!”

“拉倒吧。我还不认识你?”妻子李敏说中了张发的内心。

“哈哈哈,哈哈哈!”夫妻俩笑成一团。

一天午饭的饭点过后,饭店里已经没有了客人。正在拖地的杜姐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喂……妈妈,我们实在是忙不过来了。小雨要上班,豆豆让外人带我们不放心……请赶快来帮帮我们好吗!”

放下电话的杜姐把拖布放到了后厨,返回大厅坐在凳子上发起了呆。

电话是她的儿子打来的。想让她去帮忙照顾孙子豆豆,豆豆今年2岁,先前是由儿子的岳母帮忙照看的。但儿子的岳母生病回老家休养去了。

杜姐一想到儿媳妇小雨坐月子,她去照顾她并那些相处画面时,她的心立时就觉得堵得慌。

“你妈做得这是啥?烂糊糊的东西看着就没味口,吃着也没滋味儿……你妈哪里会照顾宝宝,孩子哭了她也不赶快来抱起来!你妈妈穿得太土气总是让隔壁小周妈妈笑话……你妈……”

“我姐坐月子我妈也是这样照顾她的。我妈说月子里的女人不比平常,粥熬得烂点对胃好,汤和菜里少放点儿盐对你和宝宝也都好。宝宝哭我妈没有及时抱起来,她那时不是正在洗手间给你和宝宝洗衣服呢吗?……你到底要怎么样?就是看我妈横竖都不顺眼是吧?不行就换你妈来?”

终于熬到了儿媳满月,在杜姐走的前一天中午小雨的妈妈就驾到了。小雨的妈妈来帮助照看外孙是有要求的,女儿女婿每月要付给她3000元工资,并且不给做饭,做饭那是杜姐儿子的活儿。

看到杜姐一个人坐在那里楞楞地发了半天呆,老板娘李敏走过来关切地问:“杜姐,你有什么事吗?”

杜姐话还没等说出口,她的眼泪就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最终她还是辞掉了这份让她顺心的工作,收拾了行囊三天后去了另外一个城市儿子的家,给他们当起了全职不拿工资还不受儿媳待见的保姆。尽管她满心不乐意,那这有什么办法呢?都说养儿防老;可当下大部分老人都是为儿孙操劳到老,甚至是操劳到死,不是吗?

因着杜姐突然的离开,张发的饭店因前厅没有专职服务员让客人纷纷发起了怨言。这几天里可把李敏忙坏了,但她还是没办法照顾到所有客人。因着遇到几个来吃饭皮气急的客人,弄得李敏结帐时少收了好几笔单。他们夫妻又开始发动乡下的亲戚帮忙给他们店里找服务员。

朱娜住在夏家头村,她和孙玉良的三姨家是左右邻居。朱娜父亲是个瓦匠,除了农忙以外别的时间他就去周边村子干泥水活儿。朱娜还有一个弟弟名叫朱国,朱娜初二那年父余干活时从墙上掉下来摔坏了腰,虽然手术及时但还是落了残疾重活儿也干不了了。她母亲除了帮父亲种点地以外每年也在家里养点鸡卖卖。朱娜父亲摔伤后手术差不多花光家里的积蓄,朱娜念完初中就辍学了,因为弟弟也要念书,她深知家里的状况供不起两个学生。她对父母说:“让弟弟念吧,我下来打工供他。”

也正是这时候张发夫妇的饭店缺帮手,孙玉良受李敏之托让乡下的家人帮忙给找个服务员,朱娜通过孙玉良三姨的介绍顺理成章地就接替李姐做了张发夫妇饭店的服务员。

当孙玉良从后厨走出来第一眼看到朱娜出现在《好再来》饭店大厅里的时候,小伙子的心不知怎么地开始小鹿乱跳,说话也无缘无故地有些结巴了。

当张发第一眼见到这个身形高挑,被后来的王海龙称之为“黑美人”的姑娘时,他的心里也不知所以然地乱蹦了几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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