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玉兰花儿开

“囚禁”家中，闲来无事时，喜欢坐在阳台上，看书、晒太阳，看看窗外。楼下正对阳台的地方有三株玉兰树。在初冬，银杏叶还在枝头倔强的时候，玉兰树早已落光了叶子，枝上有了灰绿色的小小的苞，让人误以为它发芽了，整个一个冬天，那些苞越长越大，越来越鼓，这几天更大了，像是新叶。可我知道那是花苞，孕育了一个漫长的冬天的花苞，难怪春天玉兰总开得最早。

每年春天一到，我几乎天天路过树下都会不自觉地抬头看看枝头。即使这样，还是会在某一日为似乎突然出现在枝头的花骨朵儿心中一惊。光秃秃的枝丫依然伸向带着寒意的天空，几十朵如精致小瓷瓶般的、又如敛翅休息的白鸽般花骨朵立于枝头。每朵花花瓣收拢着，接近花托的地方略微向外鼓出，“瓶口”微收，形成自然优美的曲线，整个花朵弧度柔和，配上那乳白却没有多少色泽的颜色，让人简直觉得那就是能工巧匠用玉石雕琢而成的，艺术品般，一点不潦草、不敷衍，在吹过枝头的风中料峭动人。周围除了柳树，一切还都是冬天的模样，玉兰似乎也并未因忽而生出这些许娇美的花儿而不再寂寞，它看上去并不热闹，甚至更多出了几分宁静。我时常驻足花下，凝视那无瑕的花儿，感觉它们随时都可能“啪”的一声，绽裂开来，如蝴蝶、似兰花指般颤抖在阳光里。可我更喜欢它们还未开的样子，花未全开月未圆，那样的美好，让人想着都要落泪。最近上不了班，就着么闲着，等待那几树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