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餐前,小诗洁在过道里截住我,神秘兮兮地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礼盒,说:“老师,谢谢你送我生日礼物!今天,我也送你一个礼物,祝你六一快乐,永葆童真!”我被她给逗乐了,嗔怪道:”干嘛送我礼物,有祝福就行啊!”其他同学纷纷围了上来,要我收下礼物并打开看看,一个热心肠的孩子不容我动手就拆开了礼盒。一枚漂亮精致的胸花呈现在眼前,孩子们欣赏之余,一个孩子说:“刘诗洁,你是不是看老师没有首饰戴就送她这个呀?”另一个孩子接口道:“是啊,其他老师不是戴戒指就是项链,唯独我们老师没戴。老师,你不喜欢戴首饰吗?”我点点头,那个孩子又问道:“为什么?”我说:“我怕麻烦。”“戴个首饰麻烦什么呀?”孩子们不解地说。
其实,我真的是一个崇尚简单怕被束缚的人。这辈子我只戴过一件首饰,那是九一年吧,外公从台湾探亲回来时送给我的一枚珀金戒指。可惜的是,我婚后的第一年去婆婆家帮忙插秧,让先生代为保管,结果被他弄丢到农田里去了。为此,先生深感内疚。事后,他满怀歉意地说等手头宽裕了,一定买枚更好的戒指弥补我。我笑笑说不用了,我天生不爱红妆呢。若是我贪恋这些,订婚时我就会趁机敲你一竹杠!先生听了,憨憨地笑了。
去年,黄金珠宝价格大跌时,姐妹们或多或少地购置了几件。老公提出给我购买,我坚决不要。母亲也劝我适当地购买一两件,即使自己不戴,日后可留给子孙。我说,不是有件首饰可留给子孙吗?先生愣住了,什么首饰?我笑了,套圈一一银项圈啊。
推本溯源,这根银项圈也是大有来头。当年我和老公订婚时虽然不流行三金,但是有讲究的人家也要求一金意思意思。然而当时先生家境不大宽裕,一向通情达理的母亲甚是怜惜我,便叫先生以银代金。于是,婆婆花了几十元买了那根银项圈送了过来,成就了这段“佳缘”。如今,每每提及此事,先生就会开玩笑说我是被项圈套来的。
首饰没买成,母亲总是替我惋惜。我倒不以为然,在我看来,那些东西实属身外之物,戴着特别麻烦,正如现代女作家毕淑敏所说戴着碍事,束缚了身体…人啊,还是简单一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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