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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凌波横塘
为了书名中的“红尘”两个字,我特地百度了一下,“红尘”专指女子在人世间复杂的经历,并不局限于感情上的经历,相比风尘,红尘顶多算一个中性词,但是,我相信,三毛笔下的红尘写的必定是拥有坎坷人生,情感细腻的女子,对于三毛来说,写这种情感类的,又可以从自己身上找到影子的作品,是最熟悉和拿手不过的了,但本书与三毛的其它作品又不一样,首先它是以剧本形式存在的;其次,这个故事里还嵌着一个由女主人公写的虚假的爱情故事。
剧本一开始介绍时代背景:民国34年、民国35年、民国36年……公元1949年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没错,看清楚了,这个故事发生在民国时期,地点在上海。
紧接着是人物介绍:
沈韶华(故事的女主人公):
一个在糖果中长大的年轻女子;
一个靠文字发泄人生无耐的文字工作者;
一个性格及其敏感、为爱而生的美丽女子。
章能才:(故事的男主人公):
一个替日本人做事的汉奸;
一个充满沧桑感的对年轻女子极具杀伤力的中年男子。
其它所有人物,都是围绕这两个主人公展开的。
三毛的故事一般离不开爱情,人生的精彩也莫过于爱情,所以,本书写的也是爱情,与其它言情类的小说所不同的是,这本书中的爱情故事因为时代的原因,而显得不肤浅。
沈韶华是一个努力追求爱情的人,或者说,因为家庭环境的原因,使她对精神层面的东西追求得更多一些,而且,她是一个外表优雅的女子,所以,在外人看来,这样的女子身上,必定要发生一些不同寻常的爱情,才不枉此生,其实,这跟三毛的自身的经历也是分不开的,三毛其人,用她在“倾城”里对自己的评价:她知道自己的笑可以倾城,说实话,在我看来,三毛并不美,但是,三毛的才气与她的笑结合起来,在她的粉丝群里面,应该就是美若天仙的,所以,“滚滚红尘”的主人公,也必须是美丽的。
故事一开始,就上演了一段歇斯底里的爱情戏,沈韶华和小健的一段被父亲禁锢的爱情,因为这个年轻气盛的男子,沈韶华差点自杀,我从来不知道一段感情可以这样,在我看来,或多或少有些夸张和痴迷了,这让我想起了马雅舒回答现任老公的女儿问题时的那段对话:
女儿:你为什么要选择我父亲?
马雅舒:这么说吧,现在跟你父亲在一起,我可以为了他去死,但是,以前不是,以前的感情,我们彼此都疲惫到再也不想为对方做任何事情……”
女人往往就是这样,陷在爱里的时候,可以为对方去死,女人多半注重细节,多半喜欢男人的甜言蜜语和无微不至,所以,当沈韶华遇见章能才的时候,便彻底被他俘虏了,我相信你们都看过林青霞和秦汉主演的电影《滚滚红尘》,林青霞年轻时候的美,是我为之震撼的:
忘不了沈韶华双脚站在章能才的大皮鞋上,一起翩翩起舞时的美丽画面;
忘不了两人情到深处,躲在红色披肩下那深情的相拥;
忘不了当沈韶华千辛万苦找到章能才,听到他轻柔地叫另一个人“傻瓜”时的绝望狂奔;
忘不了开船离开大陆的那一瞬间,沈韶华将唯一的一张船票给你她挚爱的男人时的眼神;
……
爱情似乎只有经历了考验才会体现其价值,在这段爱里,显然,章能才作为男性的代表人物,为了所谓的事业,为了所谓的自我,他是可以抛弃一切的,包括在沈韶华眼里那么纯洁无暇的爱情,就像歌词里唱的那样“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少年不经世的我……”,一个是不经意,另一个则是不经世,才会演绎一段刻骨铭心伤痕累累的爱情悲剧。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男人多半是理性的。不可否认,一开始,章能才被沈韶华的才华所吸引,他是主动来追求她的,后来迫于现实的压力,迫于时局的震荡,章能才作为日本汉奸的身份被暴露之后,到处被国名党追杀,这种情况下,为了自我,爱情应该是靠边站的,因为,只有在满足物质需求的前提下,精神层面的东西才有存活下去的可能,所以,我认为,这个时候,章能才退缩,选择自保,这无可厚非,可是如果他在最困难的时候,不与寡妇发生暧昧,那么,一切都是可以被原谅的,但是,人性的弱点告诉我们,人生来就会面临许多不可抗拒的欲望:比如对生存的欲望,比如对性的欲望,更何况章能才与沈韶华之间,除了海誓山盟,除了卿卿我我时那一声声甜蜜的“小傻瓜”之外,并没有一纸婚约,所以,在情感方面,章能才的背叛,显得似乎也合情合理。
他们的相遇是那么的美好,这让我想起了张爱玲与胡兰成初遇时的美好,一个男人,为了追求自己需要的女人,是可以制造种种浪漫的,但是,追到之后,张爱玲便成了那个“低到尘埃里的女人”,作为女人,这是可悲的,在沈韶华的影子里,或多或少,存在着这样的“自怜自爱”和“自以为是”,所以,她对这个男人一辈子无法释怀,即使余先生对她千般好,她的心却早已如烙铁般留在了章能才的身上。俗话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显然,这句话用在余先生和沈韶华之间是不合适的,因为,沈韶华自从一张船票将章能才送走之后,她便活在了自己的故事里,再也不愿醒来……
故事除了写男女主人公的爱情外,还有一段沈韶华的好友月凤的爱情故事,作为女人,他们有一个共性,就是爱情至上,表面上风风火火,伶牙俐齿的月凤,也是嫉恶如仇的,她为了自己的男人,最终牺牲了自己的性命,同样是爱,她却将爱情演绎得轰轰烈烈……
此时我耳边回响起了一首歌“忘不了,忘不了,忘不了你的错,忘不了你的好……”
以前很喜欢三毛的小说,总以为在她的文字里,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倔强和洒脱;如今的我,似乎开始渐渐相信,三毛的东西远远没有当初认为的那么美好和割舍不下;因为她的爱情观里,似乎缺少了一些理性的东西,看着看着,就会让人变得忧郁起来,尽管以前的自己,也喜欢扮演这种让人看不懂的角色,但是,现在的我,已经开始将一整套三毛束之高阁了,因为,我知道,我的精神食粮已经不止于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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