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人啊!东四大街上打群架了,戏班和茶庄打起来了!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别说,还真有人打听。怎么了,怎么了,戏班和茶庄打架,这也不挨着啊!
此时的东四大街,楚河汉街泾渭分明。两帮人对立而站,一个个捋胳膊挽袖子、吹胡子瞪眼睛。生怕对方占了上风,气势上谁也不想输给谁!
“呦!这不是染茗庄的伙计吗,怎么不干活都出来打架了?哎呦,这不是惊云楼的小武生吗,昨个我还给去给他捧场来着呢,怎么今儿个来大街上搭台唱戏了?”看热闹的人群里,传出几个婆子叽叽喳喳的声音。
“嗯!”茶庄打头的那个五大三粗的伙计一瞪眼,几个婆子顿时噤了声。
“我说,咱们都站了这么长时间了。是不是也应该让两家的主子见见面了,有什么事说开了也就得了。你们不能总这么搅和我们家生意啊!”茶庄的伙计先开了口。
“搅和?真是笑话,你让大伙给评评理,我们一个唱戏的戏班,你们一个卖茶的茶庄。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怎么就碍着你们做生意了?”戏班的伙计说道。
“嘿,你这个人,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跟你好好说话,你倒好,话里夹枪带棒,找打是吧!”伙计说着又把袖子往上捋了捋。
“来啊,谁怕谁!”
气氛比之前更加紧张起来,空气的火药味也越来越重,大街上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你要问怎么了?其实事情很简单,戏班和茶庄本来是没有什么大交集的。
戏班的班主名叫张云雷,生的那叫一个俊俏好看,当年一曲名动天下,后来自己挑班搭台,创办了惊云楼,那也是一顶一的名角儿!
茶庄的老板名叫杨九郎,模样忠厚老实。都说无商不奸,但杨九郎却是个良心商人。买给人东西保质保量,从没有缺斤少两!
按理说这样两个人是不能有恩怨的,但是事情的起因发生在半个月前。惊云楼到染茗庄购办茶叶,买卖嘛!不讨价还价就没有意思了,戏班想让茶庄让利。茶庄不干,原本以为买卖不成仁义在。可谁知,惊云楼班主张云雷听说了以后,也不知道怎么就发了好大的脾气。那天以后,只要是进惊云楼听戏的,散戏了以后都会记住这样一句话,不要去染茗庄卖茶叶了,那的茶叶都是树皮充数的,喝不得啊!
市井中人,最是以讹传讹。一传十十传百,再添点油加点醋,也就有人相信了。结果,染茗庄的生意真的是一落千丈。去卖茶的人越来越少,伙计们打听以后发现一切的源头都来自惊云楼。自然是坐不住的,这才发生了之前看到的一幕。
这边双方的火气愈发的重了,两边都有了拉开架势往前冲的意思。突然,有人高喝一声:“住手!”
人群自觉地向两边散开,茶庄屋内走出一人。此人正是老板杨九郎:“你们哪个是管事的,让你们老板出来。他的伙计都快跟人打起来了,他怎么还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我们班主午睡还没起呢,有什么事儿,等起了再说吧!”
“午睡?”杨九郎眯起眼睛:“他什么时候有这个习惯了,还午睡。少唬我,赶紧让你们老板出来!”
“你!”应话的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此刻被怼的哑口无言,刚要还嘴,就听见身后有人叫了一声。
“庆喜,我让你去给我买炸糕,你怎么还站在门口。”声音不大,却有着独特的味道,这是唱戏之人才能有的音色。
闻听此言所有人都朝戏班大门看去,只见张云雷穿着亵衣,披着一件薄薄的外套。衣服领口开的极低,露出匀称好看的锁骨。这种半遮半掩的景象最是撩人,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胶着在张云雷的身上,杨九郎又一次眯起了眼睛……
“我说,杨老板。这大毒日头照着,你就忍心舍得你的伙计们就这么干站着?”张云雷说话时嘴角挂着笑,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哦!那不知张老板意下如何啊?”
“这样,再怎么说这也是咱俩的事儿。你敢不敢随我进屋,咱俩好好唠唠?”
“有何不敢!”
说完,张云雷转身进屋,杨九郎紧随其后跟了上去。庆喜也想跟着进屋,却被张云雷推了出来:“去,买炸糕去。”
庆喜委屈巴巴的刚要走,又被杨九郎叫住:“买几个红糖馅的回来,你们班主爱吃!”庆喜纳闷的很,自己跟了班主这么多年,都不知道班主爱吃红糖馅的炸糕,怎么一个卖茶叶的竟然知道……
庆喜带着疑惑去集市买炸糕去了,杨九郎跟着张云雷进了屋。
推开房门,先把杨九郎让进屋,自己去关门。刚一回身,自己就被杨九郎拽进了怀里。紧接着,狂风暴雨一般吻就落了下来。
“我说没说过,以后在人前不许穿这么少。你全身上下每一寸都是我的,你还敢让那么多人看见!”杨九郎惩罚般的啃咬着张云雷的唇,从牙缝里挤出字来。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在屋里睡觉呢。屋外这么吵,就起来看看…轻点…嘶…”张云雷被吻的上气不接下气。
“睡觉?”杨九郎看了看床上没有叠起来的被子:“你没有午睡的习惯的。”
“是啊,以前没有。那是因为我住在家里,我认床,换了地方当然睡不着了。”
“谁让你不回家的,你要是乖乖回家。我能用这种办法吗?听话,回家吧!”
“不行,你还没答应我呢。我在你家卖茶叶,你就不能给我便宜点嘛!”张云雷说着拉起被杨九郎扯到肩头的衣服。
“你个小没良心的,从咱俩好上以来。你哪次从我那进茶叶是给了钱的,对于你来说,让不让利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你我都是生意人。这其中的利弊你我最清楚,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你就说吧,让不让?”
“让我让利可以,你是不是得有点儿表示啊?”杨九郎意味深长的看着张云雷。
“这个简单!”张云雷说着从杨九郎的腿上下来,站在面前。修长纤细的手指拉扯着亵衣的带子,轻轻一扯,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就露了出来。接着双臂下垂,衣服滑到地上。双手从胸口出发,慢慢伸进裤子里,同样也是扯动衣带。不多时,刚刚还冒着仙气的张云雷就像新鲜出锅的白面馒头,一丝不挂的将自己展现在杨九郎面前。
目睹了整个过程的杨九郎早已欲火焚身,而张云雷这边又将自己的手指伸进嘴里。轻轻拨弄着自己的嘴唇,那刚被蹂躏的唇如今娇艳欲滴。像是挂着露珠的红果,引人采颉。
“过来!”杨九郎的声音明显沙哑。此刻他只想把张云雷压在床上,让他哭,让他叫,让他疯,让他狂……
“好了,杨老板。表演结束了!”张云雷说着捡起地上的外套披在身上,转身坐到妆台前。拿起一只青黛细细的描摹着眉眼:“明个让你的伙计把茶叶送来,想着给我让利啊!”
这边厢的杨九郎可不好过,裤子都脱了,你跟我来这套。走过去一把抱起张云雷:“茶叶算什么,命都给你!”
说罢,猴急的抱着张云雷往床边走去。慌乱之下,踢翻了一旁的挂戏服的衣架。
“晃荡”一声,好巧不巧正赶上买了炸糕回来的庆喜推门进来。
看到屋里的景象,三个人都是一愣。下一秒,刚刚还兴高采烈的庆喜突然嘴巴一憋,哭了出来,边哭还边往外跑。
“不得了了,班主和杨老板打起来,班主打不过杨老板,衣服都被扒了。快来人啊!”唱戏的孩子,嗓子又尖又细,不多时门口的人就都听见了庆喜的哭喊。生怕自家的主子吃亏,都一窝蜂的往屋里奔去。
庆喜,不怪你。你还小,懂得还是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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