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也不赖床,是泡妈多年的习惯。我倒是想赖,小泡绝不答应。
老两口,带小泡,早遛,走起。绕了大半个城,小饿,“小喜哥”,吃起来。
吃饱喝足,回家。空巢老人,大眼瞪小眼,无聊。忽然想起春天在红石峡吃饭,那农家房前屋后种了好多水芋头,现在应是成熟的季节。
说走就走。约上冀姐,泡爸开车,抱上小泡,直奔山里。
路过下宋水库,青山映绿水,得停车看看。
今年雨水稀少,水库面积明显缩小一半,但周末玩水的人一点没减。游泳的、钓鱼的、捞河蚌的,比水里的鱼都多。
我们从大堤上下来到水边,但见远山含黛,峰峦雾锁;空中鸥鹭翔集,差池其羽;水面野鸭结伴,嬉戏玩闹;成群的山羊在岸坡闲庭漫步,咩咩交谈。一派祥和。
山里的天像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忽见水面云雾缭绕,还没等反应过来,淅淅沥沥的小雨便飘落下来,吓跑了大半的游人,我们也赶快去找车。
还未爬上水库大堤,云敛、雾收、雨停,却见有三个老男人趴在水边一动不动,面前的石头缝里斜插几根二尺长的细铁丝,铁丝上头飘扬着红丝带,他们每隔一阵就抽动几下铁丝,仿佛在钓什么东西。
石头缝里会有什么?钓螃蟹?虾?好奇的我拉着冀姐来到那三个钓者跟前,问他们在干什么,答曰钓黄鳝。
钓黄鳝,还真没见过。于是蹲下身子,等他们的成果。半小时过去,连黄鳝的影儿也没见。缺乏耐性的泡爸第一个提出撤退。退就退,反正今天的主题是去红石峡。
红石峡是个峡谷冲击平原,因周围山石是红色而得名,住有几十户人,家家开农家乐,周末家家爆满。
我们自然是来到常去的那家,门口种有几十棵高大的水柳,水柳下绑有几个彩色的吊床,当然已被先到者霸占。
老板两口子是三十多岁的年轻人,热情欢迎我们的光临,还记得春天我们的约定-国庆前来买他家的水芋头。
男主人特别善谈,说今年天旱,芋头长得小,还没刨,等忙完午饭再刨。
我说,不急不急,先做饭,还是炖土鸡,再来两个山野菜。我们自己挖几个芋头,跟鸡一块炖,先尝个鲜。
女主人说,不用不用,他们家十岁的女儿就可以刨,你们歇会儿。
好吧,客随主便。小泡和泡爸一起看人家杀鸡做饭,我则和冀姐逛菜园、果园。
先来梨园里找果子吃,枝头,只剩几个烂干果,估计是鸟儿吃剩的。在一棵梨树的最下端,我和冀姐各摘颗山梨,咬口尝尝,不太甜,但脆爽。
两个人边吃边逛,噫!这梨树居然还开着花,你开白花也就算了,我还能接受,怎开几朵紫色的喇叭花?我邀冀姐走近看,却原来是野喇叭花的藤蔓缠绕到梨树上。
从果园到菜园,园里的菜快吃完了,只剩几棵辣椒和两畦韭菜,小白菜刚出苗,因为不打农药,被虫子吃成了花叶。这里野生的蒲公英苗却正鲜嫩,高兴得冀姐挖了两大袋。
鸡炖熟,菜炒好,泡爸喊我们吃饭。鸡汤里确实炖不少芋头。我先夹块芋头尝,鲜香软面糯,细腻光滑,正是我要的味道。三个人,一个汪,开吃开喝。
饭后,老板两口子收拾好厨房,就来到地里刨芋头。健谈的男主人说,今夏高温天旱,他每天都给芋头浇水,水芋头、水芋头,缺水是长不成的,仅抽水浇地,电费就比往年多花几百,就那,还是减产,不过,价格决不变,仍然是五元一斤。
我看他刨出的芋头,中间的母芋不太大,周围的子芋更小,他们刨了四畦,才四十四斤,只收了我们二百元。山里人,质朴、实在、敦厚。
这男主人还告诉我们,芋头杆也可做菜,切条、焯水,再炒,味道好极了,让我们随便拿。
毫不犹豫,拿走两把芋杆,明天早上做起来。
最后走的时候,后备箱里,塞满了芋头、芋头杆、蒲公英。
今天,收获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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