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阿飘是谁?阿飘不是人!
阿飘是一只鬼。你不信?一开始我也是不信的……
2
轮渡公园的椅子有些凉且硬,在上面睡觉是非常不舒服的。因着靠水,在这个夏季的夜晚到成了许多人的消暑不二选择。附近小区的居民总爱在晚饭后过来纳凉,当然更少不了那只广场舞队员的表演。我住的小区离这里也不远,每天在六点后我都会到这里遛一圈,并喜欢在那排临水的椅子上坐着玩会手机。
阿飘的名字我是在这排临水的椅子上看到的,当时手上一枚发卡不小心掉地上了,便开了手机上的灯去捡,无意中看到一句话:将我名入你心!在这句话的右下角还有着阿飘两个字,我想这可能就是刻下那句话的人的名字了。在公共设施上写字刻字到是司空见惯了,比如某某到此一游,比如某某爱着某某,再比如一句名言一段骂人的话,看的也多了却不知怎得,当时看到那几个字心里却是莫名的有些难过。
“旺旺”在我盯着那几个字发呆时,一声急切的犬吠将我唤醒,我抬头看去,是只漂亮的深咖色泰迪。见我抬头看它叫的更欢了。
“嗨”我起身想摸一摸它。
“怎么了?以前没这么凶过。”泰迪的主人向我茫然的看了一眼,便将狗狗牵走了,只留我愕然的望着那一人一狗。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每次见到狗狗都要对我叫几句,好像是半年前吧,记不大清楚了。只记得每次回家楼下的那只金毛都要冲我叫几句,像是欢迎,又不是很像。最近对我叫的更凶了,挺莫名其妙的。
那大概是在我一次回家,本来是急着找水喝的,突然一阵奇怪的声从卧室里传出,卧室的的门没锁,虚掩着,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的。我走过去,那种不可言说的声音更清晰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我想不用多说你们也应该明白。是的,捉奸成双!
我冲去对着那个女人的细嫩脖子就掐了过去,看着她两眼上翻我却更加愤怒了,因为那个男人,我的男朋友,他在着急,他在害怕,他在恐慌!呵呵,难怪他一直不碰我,原来是这样么?我无力的跌坐在地板上,看着他们慌乱的穿衣服离开,最后只剩我一个人对着一室狼藉。
也就是在那之后吧,楼下的那只金毛对我叫的更凶了,有的时候甚至会扑过来咬我,这让我轻易的不敢下楼,好在我也不用上班。为什么不上班我到是记不起了,只依稀记得好像是在和然恋爱一个月后吧,有一次我向他诉苦,说着领导对我的种种刁难,他说,宝贝,那个鸟班咱不上了,老公养你。就是那之后我就没再上班,他是养的起。
我知道每天六点那只金毛和它的主人都会出去遛弯,那时我就可以出去到轮渡公园玩会。今天我也是等那只金毛不在时出来的。
看着那只泰迪边随着主人离去边回头冲我叫几声,突然觉得后背一阵凉嗖嗖的,我想起了一个传说:狗是可以看到不干净的东西的!我还想起对门那个小女孩,她每次看我都会露出奇怪的表情!
难道我……我……我有些口干舌燥不敢再想下去,便快速的向家跑去,楼下的金毛还没回来,这让我松口气的同时又有些紧张,我躲在楼梯的角落想看看那只金毛会不会咬别人。大约十几分钟吧,它回来了,很乖巧的跟在女主人身后,我将自己又向角落里缩了缩。我知道等一下男主人就会开门出来迎接她们,果然,门开了,男主人探出半个身子看着身后的金毛问女主人:
“宝贝今天乖不乖?”
“很乖呢,”女主人说。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我远远的看到楼上的邻居过来了,我紧张的听着,不敢看去,我听到他对那金毛的主人笑着说:“遛狗呢!”
“是啊,这不才回来么。”
没叫!没有狗的叫声!狗居然没叫!
我快速的跑到楼上邻居身旁。
“旺”
又叫了!天,只对我叫!我向楼上迅速跑去的时候听到金毛的女主人说:
“不知最近怎么回事,宝贝老是莫名其妙叫的厉害,明天你休息带它去宠物医院看看是不是生病了。”
我关紧房门,跑到卧室,卧室里很黑,我将自己藏在被子里不知该怎么办,只能放声大哭,在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哭声时会少些害怕的。我想找个人帮我,可是我不知该找谁,我不敢把我的怀疑告诉妈妈,我怕她会担心!我还能告诉谁呢?我的男朋友然吗?不,他有了别的女人后,已经很久没回这个家,我找不到他了!我的女朋友吗?可是我认识了然后就渐渐的远离了她们,如今我早已没了她们的联系方式……
第二天我是在一阵开门声里醒来的,以为是然回来了,当我冲到客厅时我没看到然,在客厅里的是房东和一对小情侣。那个女孩子走到卧室,看了看那张床,转身对男孩子说:
“有点小,其他的到是还不错。”
小吗?我和然在上面睡觉的时候,并不觉得小呢!我想着,觉得哪里不对。是喽,我还在这里,房东怎么可以不经过我的同意,就这么大剌剌的进来?还带着两个陌生人!还有那个女孩子太没礼貌了,连到别人家做客的基本礼貌都没呢。
“你们谁啊?”我很生气的推着那个女孩质问。
“小心!”男孩子忙伸手扶住女孩。
“你推我干嘛啊?”女孩生气的问男孩。
“我没有啊,我一直没动呢!”
“是我啊!你们当我死人啊!都给我滚!”被漠视的愤怒让我差点失去理智,我怒推着他们,将他们向门外推去。
“鬼……鬼……啊……”
鬼?难到这里真有鬼?你们也看到了么?我真被鬼上身了?我依着门看着这房子,此刻到没有昨晚那么害怕了。
“妈妈,昨晚这里住的阿姨哭了好久呢。”
我听到对门的那个小女孩的声音。
“别乱说,那里很久没人住了。”
“是真的呢,前天我还看到那个阿姨呢,她身上还有一把……”
“这孩子又在说胡话了。”孩子的母亲惊恐的打断了小女孩的话。
后来他们又说了什么,我完全听不清了。我想起来了,我死了!半年前就死了!死于那个我曾立誓非卿不嫁的男人手里。
就是那天,我掐完女人的脖子又去踢然时,一把水果刀插进我的身体,然后就是我的头狠狠的磕在墙上。再然后呢?然被警车带走了。
再再然后,法院宣布我死于然的正当防卫!
呵呵,原来正当防卫是可以这么用的!
3
仿佛间我又坐到轮渡公园的那排临水的椅子上,我看到那句“将我名入你心”的左下角还有一个模糊不清的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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