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人死后讲究入土为安,随着文化的发展,火化得以普及,但在一些边远地区却依旧实行着土葬的传统。
罗北小镇位于中国边陲,依山傍水,镇上的人靠打猎捕鱼为生,这里的生活虽然谈不上富裕,但解决正常的温饱还是没有问题的。
夜色渐进,张耀祖和一群兄弟正从后山向镇子里赶,今天他们时运不济,没有打到一只猎物,眼看天就要黑了,在夜晚森林里是很危险的,黑夜是猛兽的天下,张耀祖等人一路急赶,希望在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前走出森林。张耀祖带头走在最前面,急行中他忽瞥到身侧不远处森林之中隐约有处灯光,仿若那里有一处人家。他心中疑惑这条路自己走了不知道有多少回了,从没有见过有人居住在附近。身后的哥们显然也看到了那处人家,打了一天猎一点收获也没有,是又饿又累。想着招呼前边的张耀祖一起去那处人家里讨口吃的,却没想到前边的张耀祖行的更加急促,口中还不时催促到“在行的快些,马上就出森林了。”
“耀祖,我真的走不动了,你看那处有灯光,这附近一定有人居住,咱去讨口饭吃,歇歇在往前赶。”见耀祖不但没停还越走越急,他身后的人有些不满,建议着说到。
一听这话,耀祖急了慌忙说到“这条路我走过很多次,在熟悉不过了,这一带从没有什么人家,那里的灯光肯定有问题,不能过去的。”
听了这话其他人也不好在说什么,毕竟跟着耀祖来打猎,他对这一带也很熟悉。就跟着耀祖继续往前赶去。
又走了约么半个时辰,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不时有狼啸之声传来,但他们依然没有走出森林。张耀祖知道坏了,可能已经迷了路,心里暗暗叫苦,想着今天是怎么了,难道出门没有看黄历,不宜出行吗?其他人也看出了不对劲儿又开始出声抱怨起来。
突然有人大叫到“快看,咱们又走回来了,你们看那里的灯光,一定是咱们迷路糊里糊涂的又走到了这儿。那里一定是一处人家,我可走不动了,我要去那里讨口饭吃你们爱往前走就走吧。”说着他转身离开小路向那处灯光走去,其他人见此也跟着过去。耀祖看了看那处灯光,又看了看变得陌生的小路,拼命摇了摇头也跟了过去。又向火光处走了约么半个时辰,终于看到那还真是处人家。
那是三间青砖瓦房,中间一间比两边的稍微的大些,那处火光就是瓦房窗户透出的灯光。看见真的有人居住,几人里的其中一人上前敲了敲门,大声喊到“里面有人吗,我们是打猎的,迷了路,想在你这讨口饭吃。”
不一会里面就传出一个老人家的声音“是打猎的呀,等等老朽给你们开门。”话毕不久只听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条细缝,老朽看了看外面几人,也没在说什么,就把门彻底打开了。
老朽让出一条路说到“进来吧,我去给你们弄些吃的。”一听这话几个人都面露喜色纷纷涌进了屋子。张耀祖走在最后说了声打扰了,也就走进了屋子。
只见屋子里除了中间有一张四方桌子和几把椅子就没有在没有其它家具了,而且三间屋子好像并没有相连的样子而是各自独立的,大伙因为太累也没有管太多,几个人一人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椅子是正好,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张耀祖注意到这一点,大感奇怪。
不一会,从外面走进来三个人分别是那个老朽还有一个老妪和一位正值妙龄的姑娘躲在两位老人身后,应该是他们的女儿,两位老人端了一些吃食,还有一些水,放到了桌子上。开口说到“这是我的老伴,还有我的女儿,我们这没有什么好吃的,几位就将就的吃些吧”几人连声道谢,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张耀祖看了看老人疑惑的问道“老人家我在这附近经常打猎怎么从来没有见到过您的这住处?”
老朽不紧不慢说到“老朽一家住在这附近有些年头了小伙子没有注意到应该是我们这一家离下山的路有些远,平时也睡的早,所以你没注意到吧。”
耀祖又问“老人家里怎么也没有个家具,只是这些椅子又正好对上我们的人数还真是巧呀。”
“耀祖你哪来这么多的问题,赶紧吃饭,在不吃就没了。”其中一个伙伴好心提醒到。
“那还真是巧呀。”老朽笑着说到
吃饱喝足之后,几人和老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起来,老妪和她的女儿则收拾着桌子上的碗筷,这时几人才发现老人的女儿那生的是貌美如花,异常的美丽动人。把其中一比较年轻的人都看的有些痴痴呆呆,没了正行,更是欲上前吐露自己的爱意,女孩被那年轻人痴痴的看着,也不生气还不时的给他抛个媚眼过去。
闲聊了一会老朽对几人说到你们就在这个屋子里将就一晚上吧。等明天天亮了在走,毕竟走夜路很危险的。说完就带着老妪和他的女儿离开了屋子,离去前那少女还不忘看了那年轻人一眼,看的年轻人是春心荡漾。
几人也不想在走夜路,虽然这间屋子也没个床什么的,但几人也不是那娇气的人,这有个避野兽的屋子已经是很好的了,几人有的坐着椅子趴桌子上呼呼大睡,有的直接靠墙坐在了地上就睡着了。
张耀祖始终睡不着,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留在这那才不安全,想着从地上爬起来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前打开一条细缝向外望去,外面漆黑一片,还隐隐传来几声狼啸,又向侧边屋子看去,那屋子还亮着灯,想来那两位老人还没睡。
张耀祖把门轻轻地拉开,走了出去,悄悄地来到偏房的窗户前,偷偷的向里边看去,不看还好这一看就在也拿不开眼睛了,只见里边住的是那位年轻的姑娘,她正赤身裸体的蹲在一个半人高的大木桶里洗澡,雪白的香肩露在外面,一只手正从木桶里舀着水洒在肩上,还不时梳理自己的长发,张耀祖是个二十出头血气方刚的小伙,哪见过这种场面,一时间整个心神都被那屋子里的事物吸引了过去。
屋子里的姑娘好像完全没有察觉有人在偷窥她洗澡,依然不紧不慢的洗着,过了一会那女子站起身来,抬腿走出那木桶,光着身子走到梳妆台前,披起一件纱衣开始擦拭自己的头发,梳妆台上有一面大镜子,女子坐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不住地打量着自己,看了一会皱起眉头好像对自己的容貌不太满意,双手伸到自己的耳朵旁,手指却深深的掐进肉里,开始向两边拉伸撕扯,不一会一张完整的脸皮就被撕扯下来,梳妆台上的镜子里这时倒映出的画面是一位没有了脸,却拿着一张脸皮的女子正认真地给那脸皮描眉的画面。只听窗外哐啷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摔倒了,女子扭头向窗外看去,只见那女子扭过的脸上长满了蛆虫,不断的在上爬来爬去,双眼空洞洞的没有眼珠只是那两个眼眶深处各自冒着一团幽幽的绿色鬼火。
而这时的张耀祖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身子抖动地如那筛糠,同时不住地磕头如那捣蒜一般口中不断祈求着饶命,原来张耀祖看到那女子把自己的脸皮撕下来后吓得不轻,知道那女子不是人类,想着回去通知大家赶紧逃命,却因为太紧张一不长心摔了一跤,正欲爬起来时看到那老朽和老妪就站在自己身前,伸着双手又黑又长的指甲直指着张耀祖,这时那女子也披着纱衣从偏房里走了出来,当张耀祖扭头看到那张脸时一下子就被吓的面无人色昏厥了过去。
半夜三更那年轻人始终想着这家女孩的样子怎么也睡不着,干脆偷偷起身也溜出了屋子,没想到那女孩穿戴整齐地站在外面没睡好像就是在等他的样子,年轻人见此一阵大喜,急忙走了过去。
剩余几人睡的迷迷糊糊,只听外面有吹吹打打的声音响起,他们纷纷醒来却看到老朽老妪走进来给他们道喜,紧接着一个披红挂绿的女子走了进来正是老朽的女儿,只见她还牵着一个人正是那年轻人,只是年轻人一副两眼呆滞,咧着大嘴傻笑的样子,还换了一身大红衣。对着几人傻和和的说着自己要结婚了。不知怎么了,那几人也不觉得奇怪,还一个劲的对年轻人道喜。
一夜过后,耀祖从昏厥中醒来发现自己并没有死,那几个人在自己不远处也迷迷糊糊的醒来,那几人突然发现自己睡在一片乱坟岗里错愕万分。当他们发现那个年轻人不见了之后又想起昨晚他们模模糊糊做的梦,在看了看眼前的三座坟,惊的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们几个互相说了一下自己梦的到的事情,居然一样,几个人纷纷地呆住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快看”。几人清醒过来顺着喊话之人的手看了过去,只见那处金光闪闪放着许多的金银珠宝,几人走过去呆呆的看着这金银珠宝。不知在想些什么旁边还有一张铜钱冥纸上面写着,聘礼,好自为知。
临近傍晚,张耀祖浑身是伤跌跌撞撞的回到了村子,看到村口有几家人正用焦急目光眺望着村外,当看到张耀祖浑身是伤的回来后,都急忙跑了过去。张耀祖看到一群人跑来,一下子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其他几人却不见了踪影。
三个月后张耀阳一家搬离了罗北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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