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你说一切很美好,只是体验孤独好艰难。你亦然完美,不需要谁肯定,孤独是人必须饮下的苦酒。
艾米莉•狄金森写过一首诗歌:
制造一片草原,需要一株三叶草和一只蜜蜂,一株三叶草,一只蜜蜂,还有白日梦。白日梦就够了,假如连蜜蜂也没有。
这首精致的小诗,没有抒情语言,没有抽象语言,没有形容词,没有任何修辞,没有任何说教,没有讲道理。
即使今天,足以构成诗学层面上的高级感。
沈浩波老师认为,好像在一群穿着紧得勒死人的束腰,曳地长裙中世纪贵妇中间,突然冒出了一个从20世纪,海滨沙滩上穿越过来的女郎,健康的肌肤上,滚落水珠闪闪发光。
四个意象,两次转折,神来之笔,构成了精妙的意象纯诗。
使用日常的语言,明晰而具体,客观而优雅,还有这首诗:
我饮过生活的甘醇—并告诉你我的代价一一不多不少,用尽一生一这是市价,他们说。他们精微地测量过我-锱铢必较量,分毫不差,再赐予我我生命之分量一一滴天堂的琼浆!
《艾米莉·狄金森诗全集》的编辑托马斯·约翰逊猜测,这首诗可能写于1862年,从对“天堂”的某种还算认可的态度来看,确实是她年轻时的作品。
她爱情经历虽然已经被后世的研究者,从极少的证据中反复考证,仍然难以确切,在狄金森内心的戏剧风暴中,让人惊心动魄的,是这首爱情诗:
他摸索你的灵魂,像乐师抚摸琴键,然后奏响完整的乐章,他逐渐让你惊叹—为你脆弱的天性做好防备,迎接超凡的一击,以音槌轻轻击打。
由远及近,徐徐而来,等你的呼吸得到平复,头脑慢慢冷静,再向你施以威严的露雾,把你裸露的灵魂剥去外皮。
语言翻译很难达到效果,可对爱的理解,她有独特的体验。她让人看到了诗歌的力量,对真正的爱情渴望,以及无以伦比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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