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秀掀开箱子,飞快地扒拉着,“那件紫色衬衫呢?孙伯让!孙伯让!”没有人回答。“不中用的家伙,死哪去了?”
村口传来喧嚣声,脚步声,小孩子的欢叫声——看电影喽~
今天是放电影的日子。
衣服一件一件地飞到箱子外面,露出那件紫色衬衫,林秀秀一把抓起来,走到镜子前。镜子里的女人紫色衬衫的前襟被撑得鼓鼓的,胸部以下又骤然收紧,一条黑色裤子紧包着翘起的屁股,双腿笔直颀长——林秀秀对着镜子笑了。
喧闹声和脚步声从门前经过。林秀秀抓起桌上的花露水,呲、呲、呲,喷了几下。他喜欢香香的女人。
出了门,林秀秀看见前方的人群簇拥着一辆永久自行车,向村中央移动着,骑车的男人后背宽阔挺拔。有人叫了一声秦老师,男人扭过头。林秀秀盯着男人,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形。秦老师的目光并未停留,脚下也没停,自行车慢慢悠悠,继续朝前走着。
一个小孩儿从林秀秀的身后窜出来,把她撞了个趔趄。“要死啊,小兔崽子。”林秀秀骂道,加快了脚步。
小广场到了。林秀秀挤到永久自行车跟前,放映机咔嗒咔嗒地转动着,秦山原不时低下头摆弄一下放映机。她男人孙伯让紧挨着秦山原,一双眼睛随着秦山原的手来回转动,不时张嘴问着什么。
黑暗中,放映机里射出一道光柱,照在白色的幕布上。电影开演了,众人的目光都转向幕布,看起电影来了。林秀秀不看电影,只盯着放电影的秦山原看。
秦山原的手微微一动,林秀秀会意,转身挤出人群,走出小广场,向村后走去。
路上一个人都没有,男女老少都去看电影了。林秀秀走到一面断墙下,悄悄地躲在了墙后的拉拉秧下。
过了一会儿,墙那边传来一阵脚步声。这脚步声和村里人呲啦呲啦的脚步声不一样,无疑,是秦山原。林秀秀往墙边挪了挪,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弄出一点声响。
脚步声近了,更近了。林秀秀的心也跟着咚、咚、咚地跳,按都按不住。
秦山原的影子从墙边探出了头,林秀秀猛地跳出来,双臂勾住了秦山原的脖子,双腿弯曲圈住了秦山原,双脚交叉放在秦山原结实的臀部,整个人就吊在了秦山原的身上。
林秀秀的头发略有些潮湿,散在秦山原的脸颊上、耳朵边、脖子上,凉凉的,痒痒的。海鸥洗发水的香气合着花露水的香气,一股脑地钻进了秦山原的鼻孔里,香香的,润润的。
然后,林秀秀拽着秦山原再次躲到墙后。先是接吻,林秀秀咬住了秦山原的舌头,轻轻柔柔地,但就是不松开,搞得秦山原心里恨恨的,痒痒的,只得腾出两只手来,分别抓着两只“水蜜桃”,揉搓着,挤压着。
“亲爱的,我爱你,我想你,我要......”
秦山原在林秀秀的耳边轻声说,热气吹得林秀秀一阵燥热,她把秦山原死命地推向断墙,自己软绵绵地扑倒在秦山原身上......
拉拉秧被两人压得吱吱啦啦地叫,报复着在秦山原的后背剐出一道道血绺子。
一个月以后,又到了放露天电影的日子,大人孩子都开心。孙伯让是村里最高兴的一个,他又可以跟着秦老师学放电影了,最让他舒心的是,老婆林秀秀每次看完电影,脾气就会变好,几天都不会骂他不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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