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瞅着他一笑,脱口而出说:“刚好再给你做个裤衩。”
毛顺珍瞪了女儿一眼道:“梅子!胡说啥呢!”
梅子这才意识到说失口了,便腾地把脸红了,低头只顾纳鞋底,不再言语了。
瑞年却暗自寻思,确实得做个裤衩了,自己都是大小伙子了,还没个裤衩穿,万一哪天裤裆炸缝了,多怪人?这样想着,就不由得把脸也慢慢红了,眼睛没地方放去,就紧瞅着梅子手中的鞋底。那鞋底很大,不像是给梅子或者她妈纳的,莫非是给她大要么她哥纳的?可是他们常年在外,上次回来,也没见穿布鞋呀!于是他便问:“梅子,你给谁做鞋呢?”
梅子抬头看他一眼说:“给猪做的。”
毛顺珍又瞪了女儿一眼,想说什么,却又没说。瑞年便知梅子是在给他做鞋呢,心里便乐滋滋的,不由得咧嘴笑了。半日后,他又说:“明天放羊,你能去了不?”
梅子道:“你是嫌我去了碍手碍脚的吧?”
瑞年急忙说:“不是的!我是怕你脚疼。”
梅子道:“放你二十四个心!猪油见效得很!我现在脚都不太疼了!再睡一晚上,明天肯定好了!把你气死!”
瑞年便又笑了笑,半日没吭声。
梅子突然又往他右手上瞅了一眼说:“那啥呢?”
瑞年道:“啥?”
“就是你手上包的那啥。”
“手早就不疼了,所以就取下来了。”
“还给她了?”
“还没呢。”
“那刚好!”梅子噗嗤一笑,“那香得太,你晚上把它往身上一穿,多美!”瑞年腾地把脸红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便低着头咧嘴笑了笑。
毛顺珍又瞪了梅子一眼说:“你这死女子今儿黑咋了?说话怪里怪气的?”
梅子道:“咋了?我逗瑞年耍呢,还不行?”
……瑞年又坐了半会后,估摸着时辰也不早了,便起身告辞出来,回家睡去了。
郭银花将那截子蓝布拿去王耀猛家后,跟温麻子学了一会儿裁剪,然后就到堂屋看王耀猛打草鞋。耀猛打完了一只草鞋后,收拾了草鞋耙子,却又拿出二胡来说:“银花,你不是想学《贾金莲回河南》吗?我先给你拉两遍。”
银花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急忙说:“嗯,你拉。”王耀猛便抑扬顿挫的拉起二胡来,一边拉,脑袋还一边摇晃。
学了五六遍《贾金莲回河南》后,银花便起身要走,耀猛跟往常一样,自然要出门送她一程。
一出王家堡子,耀猛四下瞅瞅,四处八下再无人影,便急忙将银花拉到路上方的一个大黑石头后面,抱住就亲。
当他在银花腰间摸索时,银花却将他的手一打说:“不敢呢!差一点都露马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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