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柜里的秘密

原创文字：满阶梧桐

《壁柜里的秘密》

—— 短篇小说 《壁柜》， 莫泊桑

《新概念英语》第三册里有一篇课文， 题目是: A Skeleton in the Cupboard。 讲了这样一件事情: “我”去朋友家里度周末， 整理衣服的时候， 发现在橱柜里挂着一副骷髅骨架， “我”吃了一大惊， “我”彻底忘记了， 朋友早年是学医学的。 A Skeleton in the Cupboard 还有另一层意思， 便是“家丑”， 不愿让外人知道的秘密。

有的秘密是有形可见的，就好像那副骷髅骨架一样。 有的秘密则是隐藏于心底的， 一位和善的老妇人在她年轻的时候毒死了她的五个丈夫。 在电影《花样年华》里， 说， 把你的秘密对着一个树洞倾倒吐露， 然后泥封树洞， 如此秘密便永远沉寂了。 短篇小说《壁柜》里藏了怎样的秘密?

先来看看作者的背景。 只在这繁华的红尘世间生活了43年的莫泊桑虽然是个才华横溢的多产作家， 但是他有着严重的健康问题， 终身未娶， 这都源于他放荡不羁的生活习惯。 他游戏人生， 纵情声色， 流连风月，以此来寻求创作灵感。

“我”百无聊赖地在街上游荡， 毫无目的， 湿漉漉的小雨， 空荡荡的咖啡馆， 伴随着懒散散的心绪， “我”走进了牧女狂 (一家妓院) 是为了消磨这无从打发的时间， 在一群丑陋的婆娘中， “我”发现了她， 虽不年轻了， 但是个新面孔。 “我”决定到她的住处跟她温存一夜。 “我”们摸黑上楼， 她先进了房间， “我”听见开门和关门的声音。 后来， “我”躺在这人人可睡的床上心感恶心， 在那些毫无感情的动作后， “我”们开始聊天， 床头边一次又一次传出响动。 “我”拉开壁柜， 发现里面有一个瘦弱的小男孩， 一边发抖一边咽咽地哭：妈妈， 别骂我。 他坐在壁柜里的椅子上睡着了， 摔倒了。 她哀怨道：没有钱租两间房， 每当有客人来的时候， 只能让他呆在壁柜里。

读完这个故事， 心里的感觉很特别， 这不是用“悲哀、无奈、同情” 等几个字眼可以描述的。 妈妈对孩子的爱都是一样的， 是那种不含杂质的纯纯的爱。 这不管妈妈是否有学识， 或从事什么样的职业。 在小说的结尾处， 她搂着受惊的儿子，什么也不顾， 跟“我”吵起来。 她有多爱儿子， 已经无需多言了。

把秘密藏在壁柜里， 是否真的就能躲过， 不被别人发现呢？ 《壁柜》里的那个妓女没有做到。 这让我想起另一个故事的片段， 那是很多年前读过的， 如今， 我对那个故事的开始和结尾已经模糊了， 就连题目和作者也不记得了。 故事的主人翁是一对殷实富有的夫妇， 他们在郊外有一座城堡， 妻子喜欢清净， 总是住在城堡里。 有一天傍晚， 丈夫回到城堡， 是妻子没有预料到的。 丈夫见到妻子独自一人在卧室里， 神色不太自然， 便问她是否在等朋友? 妻子答曰: 没有。 这时从壁柜里传出一个非常轻微的细小的声音。 丈夫便问是否还有其他人在这卧室里。 妻子回答: 没有。 丈夫看一眼壁柜， 又看了看神情紧张的妻子， 问： 你是否愿意起誓这屋子里就只有你自己？ 妻子说愿意。 丈夫说： 好吧， 我相信你， 但是请你不要离开这间屋子。 丈夫找来石匠， 在妻子的眼前， 砌起石墙， 把壁柜封了起来。 在壁柜被石封后的头几天， 常听到有人的叹气声传出来， 渐渐地， 就没有了。

并非所有的秘密都是家丑， 都会伤害他人， 就像刘德华， 虽然结婚多年， 却不愿让人知道他的太太是谁。 就像《壁柜》中的那个妓女， 她不愿让人知道她有个儿子。 我们生活的世界虽然是充满阳光和绿树红花， 但是事实却是我们的眼睛无法看得清楚。 我看不明白别人， 也不希望被别人看透。 就像那英在《雾里看花》里唱的那样： 你是否真能分辨这变换莫测的世界！ 你是否真能把握这摇曳多姿的季节！ “君子坦荡荡”， 自古先贤圣人就说做人要心胸宽广坦荡， 那或许是个美丽愿望。

2016.09.01

——感谢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