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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封山,农活是不能干了。当时物质并不丰富,大人们就打起山上的主意来,赶兔子是最常见的一种活动。
野兔的腿比较短,在积雪中逃跑困难,一旦被赶到积雪较深的地方,它甚至连人都跑不过,只能束手就擒,成为餐桌上的一道美味。
再加上野兔的前腿比后腿短,从山坡上往下赶,它开始还能沿着坡地横着走,怎奈赶野免的人人多势众,又有猎狗跑前跑后,狂吠跟踪,根本不会给它横着走路逃跑的机会,只能往坡下跑。前腿短后腿长,跑不了几步就会翻起跟斗来,一直翻到山沟中。
这时我们这些小丫头小伙子早已在山沟中等待多时,滚得连路都走不稳的野免哪里能逃过我们的掌心。
一般次坡赶下来都能擒获十多次野兔,有时还能捉到冻得难以飞行斑鸠。飞斑走兔,都是山中最美的野味。回家后,主女人已经烧开了开水,用开水褪毛,开膛破肚,把零零碎碎的内脏赏犒猎狗,好肉好杂洗净切块扔进铁锅,放到灶台上急火烧开,再用文火慢慢煮着。
很快,满屋飘着肉香。男人们己经筛好自酿的包谷酒坐在八仙桌上,等着野味大餐的盛宴。嗅着久违的肉香,小孩子们几乎是喉咙中伸出手来,恨不得立即去锅中偷最肥的兔腿。
这时,大人们都是慷慨的。兔肉一上桌,首先会我们这些出过力的孩子每人先夹一只兔腿。当然,只要够数,不出力的人也能分到。然后,他们推杯换盏,开始了他们雪后的快乐。
此时,已经吃完内脏的猎狗又开始盯上我们手中的兔腿骨。兔腿骨美味极了,不把肉和软骨啃干净,我们怎会轻易丢掉,猎狗也只能眼睁睁地坐在我们面前,嘴中流着长长的涎水,直到我们把没有油水的骨头扔给它们,它们才会心满意足地摇着尾巴走开,寻一个安全的地方慢慢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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