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快乐心
昨晚,那个被我一直视为"美人"的雪梅,难得主动约我到湖边散步。很遗憾,还是没能同行。姨侄高考结束,一家人从出租屋搬回来了。我去帮忙做饭了。
今晚我约她,她民族舞蹈老师,还没有归家。我注定是孤独成性,却也自由洒脱,独爱这份静美。
室内,一阵阵憋闷。室外,凉风习习。我伸开双臂,尽情地大幅甩动。甩掉那每天久坐渐积的赘肉,甩掉那每天跟数字打交道的紧张冷酷的思绪。在还没有疼痛的时候,曾还健康的时候,更加珍惜这大步流星地行步,感受身心愉悦的美妙。
穿过草坪花坛,准备到桥栏那边去走走。花坛里有两块大石头,一块是立起;一块是倒下。旁边栽种着两棵剑兰,它坚硬的锐角让人不敢随便靠近。那两块石头也一直静默相守。今夜,石头上坐着一对老夫妻。旁边坐着一只小黑狗。大叔身材魁梧,坐在立起的那块石头上,红色的体恤,显得更加年轻健朗。他的眼睛会时不时四处张望,发现背后有人,他侧身看了我一眼。我本想再拉近镜头补拍一张,竟然被大叔盯着,也不好意思再打扰他们。假装盯着手机在忙碌打字。等他扭过头,我开始观察大妈。
相比大叔,这大妈要淡定怡神。她坐在那块平倒地上的石头上,穿着一件花衬衫,身材微胖。她的眼睛始终盯着一个方向,那远处的桥,那延伸的路,还有那飞驰而过的车辆。也许她正在静静地想着往事,那些逝去的岁月,或者是思念远方的孩子,那调皮的孙儿。偶尔,她会露出浅浅的微笑,那必是想到某个开心的时刻。我虽然在她的后侧,却也能透视她此刻的内心。
最可爱的是旁边的一只小黑狗。它发现我在看它,开始也和我眼神碰撞了一下,感觉我对它毫无敌意,冲我友好地摆摆头。它又继续陷入它的沉思中。或许它正享受这凉爽的夜,这习习的风,拂过它柔顺的毛发,把它吹得想打瞌睡。房子里的烘热,那份憋闷早让它透不过气来。它在想什么呢?大概想就在花坛露宿一夜吧!
这静美的一幕,让我觉得温馨感动。世人都在忙忙碌碌,行路匆匆。随时手里都翻动着手机,甚至连开车间隙,骑车缓速,过马路,都要去扒一扒手机,唯恐漏掉一条"嘀咚"声。这对夫妻,这条小狗,让我想起家乡的安宁。以前的人,什么通讯工具也没有,靠写信来互相交流。那是一种殷殷地期待。入夜,搬一个竹床在道场,轻摇蒲扇,闲唠家常。风清月明,蛙蝉鸣奏,声声入耳,时起彼伏。
情不自禁地吟诵木心先生的那首耳熟能详的优美诗句《从前慢》
记得早先少年时
大家诚诚恳恳
说一句 是一句
清早上火车站
长街黑暗无行人
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从前的锁也好看
钥匙精美有样子
你锁了 人家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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