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两天亦舒,发现的很多爱好,我好认同。
她的女主角,买了数十支荷花和姜花回去。姜花剪短了浸在玻璃缸里,清香盈室。荷花插在大瓷罐里,摇曳生姿。
这两种花都是夏天开放的,荷花是我家乡之花,从小看到大,亲切自然,香气若有若无,主要是其姿态曼妙无双。而姜花是广东之花,在广东生活了十来年,将来估计还要生活许久。因为有了姜花,它乡也甘之如饴。
她会给有钱的女主角披上大大的手织毛衣,又宽又大又柔软,好像朋友的友情,舒服极了,暖到心里去。
想当年,亦舒拿了稿费就去置物,一掷千金买名牌。春风得意马蹄疾,看尽长安花之后,还是发觉手织的东西才是最高贵最无价的。
我对手织有种天生的喜欢,可能因为妈妈经常织。我手痒想自己弄,妈妈说你去读书,不要浪费这个时间。既然有这样能干的妈妈,我只好犹豫不决。
其实不管她给我织了多少毛衣,到了老家的冬天,我总是冻得不行。
直到前年,发现了一家买羊绒衫的外贸店子,穿上真的是柔软舒服啊。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低领,高领,短袖长袖,还给孩子也买了几件,老爸兄弟,亲人都买了一圈。我就从此满足了吗 ?
并没有,虽然那些衣服材质是货真价实的真山羊绒,但款式太老了,除了打底,也只能打底。如果要买最新款式的羊绒衫,价格起码是它的十倍。
于是我萌发了自己织的想法,如果妈妈还在,我肯定要给她买足够打底的,让她换着穿,让绒绒软软的去温暖她。还要买一些不好看的款式,拆线,让她给自己织成外套。她之前织的是因为没有找到好线。白白浪费了许多心血。而用这种线织一件就有一件,因为纯羊绒是软黄金啊。
然而这些发现,真的是她走后我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中,她在引导我去爱护自己。
既然自己还是喜欢,那就去正视它,完成它。
我要自己织,就要保证一个宗旨,有所为,有所不为。
花样复杂的不织,花样就意味着不大方,对于我这种小白连基本都没搞清楚更是不要涉猎;
细密的不织,因为耗时耗力,而且效果还不如机器的好;
贴身的不织,因为手织的主要是粗犷宽大才有味道。
那么我要织的,一定是棒针,粗棒针,针少,三两天就能搞定一件的效率。
平针,不用思考计算,手上忙着,眼睛还可以干别的。比如杨绛就喜欢织毛衣,她都是织平针,一边还看书,家务和学习两不误。从老照片上看到,她和钱钟书身上都是穿得质朴而得体的手织毛衣。
宽松简单的款式,这种就意味着版型慵懒,更为时尚,随性,自由。
这样松松织就的羊绒衫极致轻薄,清透,同时又不透肉,贴身穿着若有若无,好像另一层肌肤。不温不火,不冷不热,适合春秋穿着。
正如刘禹锡写姜花:清纯素美不迎春,风韵内生著艳华。我喜欢荷花的姿态,姜花的素馨,时间逐步逐步的走着,它们会来的。也希望我的手能织出春的宠溺,松松的羊绒衫,内生艳华。
希望春天快点来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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