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半轮的残月,像是破碎的希望他,他
头戴一顶开花帽,
身上带着铁链条,
在光阴的道上疯了似的跳,疯了似的笑,
完了,他说,吹糊你的灯,
她在坟墓的那一边等,
等你去亲吻,
等你去亲吻,
等你去亲吻!
——《半夜深巷琵琶》
我虽不喜徐志摩诗歌的格调——过小了些,还是阴柔,不够洒脱。然而这一首的这一段,确实是使我悚然了。
她既然弹着琵琶,就不曾逝去,不曾逝去,在她可见的未来的人生里,却空无一物,唯有一条通往死亡坟墓的道。白茫茫一片的未来,她悲于她是个生人,她却已经知晓了死的未来,她将永远等不到一个亲吻。在万古的时间长河中感受真空的恐惧,带着开花帽子的人,他将笑着流泪且歌舞者,直至他也化为黄土。
歇斯底里的爱情,如果榨尽最后的感情,就能发现:人和黄纸一样容易潮湿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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