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中叶是中国书法史上一个剧变时期,碑学的兴起冲击和改变了清初帖学一统天下的颓弱之势,书坛呈现出奇姿异态的繁荣景象。此时崇尚碑学的书家不乏其人,但真正成为碑学实践范例的是邓石如。他的出现,标志着碑学派用毛笔在宣纸上书写魏晋南北朝碑以至汉碑等的成熟,碑学通过广泛地吸收传统营养,融会贯通,已经创造出自己的碑派面目。
邓石如的篆书纵横捭阖,字体微方,接近秦汉瓦当和汉碑额。他以隶法作篆,突破了千年来玉筯篆的樊篱,富有创造性地将隶书笔法糅合其中,大胆地用长锋软毫,提按起伏,大大丰富了篆书的用笔,特别是晚年的篆书,线条圆涩厚重,雄浑苍茫,臻于化境,开创了清人篆书的典型,对篆书的发展作出不朽贡献。
邓石如身材高大,胸前飘一绺长长的美髯,遇人落落,性格耿介,无所合,无款曲,无媚骨,无俗气,称得上顶天立地的一个伟男子。
因为其祖辈出身寒微,枯老穷庐,他的一生更备尝人间的酸甜苦辣,过着“采樵贩饼饵,日以其赢以自给”的生活。他以“山人”自居,于荒江老屋中高卧,把功名两字都忘记了。
说到邓石如的为人,与他同时代的人评价甚高。有说“高尚”、有说“高洁”。这里举两件事例。第一件,邓石如初入都,当时的人都以内阁学士翁方纲为书法的宗师,翁亦骄横一时,而邓石如“独不谒”。不去登门拜访翁宗师,是不愿结交权贵呢,还是本身就看不起他的书法?我不敢妄猜。但后果却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的,盛气凌人的翁方纲极度贬抑邓石如的书法,而邓石如一笑置之,“不与校也”。
另一件事,也许可以见出邓石如的高洁了。邓石如常居集贤关,得了两只鹤。据说,这两只鹤的年龄至少有130岁。一日,雌鹤死去了,仅隔十几天后,邓石如的发妻沈氏也相继去世。这种巧合,在当时的文人当中产生了很多联想。59岁的邓石如伤心至极,雄鹤也孤鸣不已,与他相依为命。因不忍再看孤鹤悲戚的样子,邓石如于是择地三十里外的集贤关佛寺,将鹤寄养僧舍中。从此,他担粮饲鹤,三十里往返,每月坚持不懈。
不料,某太守见而爱之,携鹤而去。邓石如极是不平,写了一封措辞严厉的信索还。从此,与鹤为伴,晨昏无间。为了这只鹤,他可以将生死置之度外,正如书中所写"大人之力可移山,则山民化鹤、鹤化山民所不辞也。"知府接书,无言以答,不日将鹤送还佛寺。邓石如死时,那鹤发出尖厉的唳声,哀鸣数日后,打了一个旋,消失在大漠青空之中,羽化而去。鹤唳、青空、远去——这是我心头漫过的图景,也是眼前流过的诗境。是的,一袭布衣,仰视苍天,有所牵挂而来,无所牵挂而去;既知万物有灵,更轻身外之物;“你自归家我自归”——人鹤两化,只留下一段聚散情义于古今。他的好友、桐城派散文大家姚鼐曾给他写过这样一副对联:
茅屋八九间钓雨耕烟须信富不如贫贵不如贱,
竹书千万字灌花酿酒益知安自宜乐闲自宜清。
不慕富贵而自然隽永,不闹情绪而旷达平和。钓雨耕烟,灌花酿酒的人生,洗去的是庸脂俗粉,尘泥污垢,浸润出来的却是经史子集里的书卷气质和一身的仙风道骨。于人,互为表里,安身立命,也可以“随心所欲不逾矩”了。人生一达这种境界,艺术的深沉和久远便应运而生。
邓石如篆书心经
《邓石如篆书心经/中国历代名碑名帖放大本系列》由班志铭,班正编,此件作品系邓石如于嘉庆元年(1796)以后所书,书法上极有创意。取法李阳冰铁线篆,其中又有以隶笔作篆的意味,笔力遒练,体势沉着,是他传世墨迹中的代表作。
篆书是一个较为宽泛的名称,它涵盖了甲骨、金文、石鼓文系列为之大篆,再进一步简化、统一后形成了适用与欣赏与一体的小篆。历史延绵数千年,篆书以它独有的特征 和美的表现贯穿于整个书法史中。它不仅是民族文化传承的命脉,更是书法学习中的根本。通过篆书学习在技法提高的同时,也会对历史文化发展有一个更深刻的了解与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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篆书书写小技巧
篆书的基本笔画为直画与弧画两类。中锋用笔是篆书书写贯穿始终的基本笔法;而逆入平收则是笔法的基础要求;笔内相接,笔画相接是篆书体现委婉圆转、浑然一体的笔法技法表现;篆书没有其它书体书写时的抑扬顿挫,其遒其劲是靠弹力而成,弹则弧,弧均衡,外圆内方力取胜;篆书有着严格的笔顺,保证字体稳定是正确笔顺行成的前题。先上后下,先左后右,先外后内,层次衔接是基本的笔顺。
但不同的字体因字型差异,结构确定顺序在篆书写作中也是常见的笔顺;篆书之结构特征在于端庄大气、内敛挺拔,精神十足。保持篆书特征须要做到重心凝聚,舒展大方。无论重心在上或在下,虚实相生、疏密得当是表现篆书特征最主要的手法。有学者讲,汉字美,是音、形、意的融合统一,而篆书美是书法、绘画的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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