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究竟该做什么样的人,才能既让别人喜欢,又能让自己的性格得到自由发展?这个问题好难回答。
可以把《中庸》背的滚瓜烂熟,但具体的平衡却依旧很难,遇到事情还是得凭感觉。可以知道很多很多的大道理,但一旦遇到问题,却总是回到老路,按照早已经形成的思维模式去应对。嗯,做人是一个实践活。
每个人的性格都遵循这样的发展轨迹,先是自然发展。慢慢地,他开始形成自己的自我意识,在认知自我的过程中一步步地改造自己的性格,好使得现实的自己朝着理想中的自己转化。
个人曾经是一个比较开朗、幽默的人,与人交往喜欢开玩笑。但认识到这种性格有某些缺陷以后就拼命地改造,结果呢,发现慢慢地失去了自我。总觉得自己不是自己了,活的很违心。那时,也很痛苦,一直在思考,究竟做一个什么样的人才会既让别人喜欢又能让自己的性格得到充分成长。
在大学,认识到了做自己的重要性后,自己的确是倔强了几年。想干嘛就干嘛,去做最纯粹的事,在那种随心所欲中找到真正的自己。嗯,找是找到了,但还不是那个理想的自己。为啥呢?大学环境单纯,一个人不必顾忌太多,可以随着自己的性格做事。但人生活中于社会之中,就不能这样,他必须要平衡各种关系,让别人悦纳自己。一个过于自我随性的人,他会遇到各种掣肘,结果是成了孤家寡人、一事无成。所以,找到自己性格里最核心的东西还远远不够,还要知道如何去保存它。
《道德经》里有这样的话,“知其白而守其黑”。以我的理解是,要想保留事物此端的性质,就得把此端融入到彼端之中。虽然黑和白是对立的,但又是相互联系的,各以对方的存在为前提。你越是讨厌一种事物,你就越得学会接受它,因为只有接受它才是解决你的讨厌最彻底的方式。那么,对于保存性格的核心也在于此,你越是想做一个对待人生特别严肃认真的人,那你就越得学会对待人生玩世不恭,就像庄子和济公一样。
玩世不恭就是模糊,模糊就是郑板桥的“难得糊涂”。糊涂不是真糊涂,而是假糊涂。假糊涂也不是企图泯灭事物之间的性质差异,而是中庸的处世哲学。它是调和矛盾的哲学,同时也是实践的哲学。固执的人往往以为自己坚持的一端是真理,而真正成熟的人才知道是非之间的过渡地带才是真理生长的土壤,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是非对错。没有绝对就是洒脱,就是放下,就是在体验中而不是思考中把握平衡点。这样讲,也就是在说,真正的成熟就是妥协和不较真。
所以,要想知道自己做什么样的人,就要知道自己驾驭万方的能力。看你看重的点在哪里,看你究竟想通过做一个真正意义的人来得到什么以及不惧失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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