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太多的路
从冰冻紧缚住硬躁的大地
——坚硬如铁
走了一春又一秋
直到灰色的雪稞
从遥远广袤的茫茫维度
坠入人间
那件粗质的棉衣小巧幼稚
缀一条镂空白纤维围巾 最好
踽踽的路上没有野草
也找不到地盘 歇一歇脚
鞋里的碎粒
有没有记得倒掉?
不过也没关系
幼稚的脚已习惯
盘剥 盘剥
冬日里
哪件衣服它最裹暖
是粉色的小袄
还是 长长的大衣
我也不知道
血液回荡 回荡
也有它到不了的地方
就像记忆里的旁道
它清晰的在那里
重复地行走
冰屑杂乱的马路
印下永久的烙痕
历经春天无数 也
未能融化
一条路看不到尽头
一条路
能否用脚丈量
无数个 无数个
低眉思索的等候
等候命运之手安排错误的纠漏
等过往的春天重新盛放
用复苏融化坚冰
等一句低眉郑重的关照
等被掩去的一副面孔
等明天就是春暖
等
不可能的事情
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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