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兰,黄绿的嫩芽儿从球茎的老皮儿中钻出来了。
茉莉,绿色的枝条从看似没有生机的老桩上萌发了。
龟背竹,三棵,刚刚被我拆包,埋进筛过的营养土里。
三角梅,粉色重瓣的,换盆时伤筋动骨了,但仍然分裂出花芽了;西瓜红的,已经开出了两串花儿。
长寿花,红,粉,黄。最新买的品种是橘色红边的,有个好听的名字——金狐狸。
蟹爪兰,红的玫红的一盆,白的粉白的一盆。白的是玫红的芯,粉白的是粉色渐变的花瓣。
虎刺梅,一直都开着呀。初开的花是仕女面颊上的一点鹅黄。花瓣舒展开后变成红色,像两棵拥抱在一起的小小心。
小叶紫三角梅,进门一年半了,两个伙伴都开花了,它也没开花的意思,好淡定!
小橘树气色不好,叶片绿中透黄。应该是土质不好吧?需要我来给她调理调理?
几年前,我与花对话,她们并不理我,我也不太清楚她喜欢什么。
但我准备了黑土,黄土,红土,沙土,颗粒土。
还准备了羊粪,鸡粪,蚯蚓粪,还有不知是啥的有机肥。
氮肥,磷钾肥,磷酸二氢钾,还有成分不明的复合肥。
花儿仍不言语,如身在吴国的西施,独自憔悴望斜阳。或许她们还怀念园圃里的风吧,或许她们喜欢跟更多同伴们在一起的日子。留不住的,便放她们走吧!
有些花儿强壮些,任我施肥,换土,浇水,打药,活过来了。我每天来看她们,邀她们一起听书听歌,喝水喝茶。我吃水果,就把种子埋到她们脚下。
我们一起听古罗马的众神和神一样的英雄们,一起听了大不列颠岛上来来往往的国王们和王后们,听周深雌雄莫辨神鬼难分的声音……
她看我的日子悠闲,一日三餐,日出日落。不吵不闹,不争不抢。这样就是躺平吧?该躺就趟,并无不是。该躺不躺,便是惹是生非。
她看我的日子也忙碌,这本书没听完又去听另外一本。码了一篇文字或是收拾花盆厨房,半日就过去了。
这样的日子有计划么?并无精确计划,只有未来的想要的色彩和旋律。
大概,她们也慢慢习惯居家的日子,习惯了我的声音,习惯了喜马拉雅和微信的音频,习惯了我配给他们的土和营养餐。她们躺平了,便悄悄地商量开花的日子。
外面的姹紫嫣红已经消逝,花红柳绿已无踪迹。陪伴我的密友们,现在我满眼都是你们!把你们的好意给我吧,把你们的热情给我吧,把你们的爱恋也给我吧!
她们笑我啊,笑我迷妹的样子,笑我天天围着她们转,笑我不停地把那些逃走的花儿又找回来。笑着笑着,花就开了。乐谱上的旋律就旖旎开了,画布上的色彩也泼洒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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