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从容小主
第42部长篇小说《逃出这一世》故事介绍
死掉不难,好好活着才难。
死亡是人类内心最深的恐惧,你以为猪对死亡就不恐惧了吗?你以为猫对死亡不恐惧吗?你以为小草、虫子、豆角、大鱼、小羊,对死亡不恐惧吗?
恐惧又怎么样,有出生就注定有死亡。如果用出生的心去看待死亡,或许,生命体就有了存在的意义。
这本书,站在第一视角,用“我”是一头猪告诉你“死亡”代表着无休无止的无知无觉,代表着从此世间的一切都与你无关,甜美的空气、臭臭的猪圈、香香的玉米白菜粥、人来人往的街道、小桥流水的幻想、日出日落的大太阳变化,可能一切依旧,唯独与你无关了。但是这种无关,如果换成另外一种形式存在,这种变化,是觉醒不?
故事从一头猪在一场雪后即将被宰杀讲起。对前世有记忆的猪,在面临死亡时发生故事不希奇。更何况这头猪的前世是一个小男孩。他因母亲一句话,而变成了猪报恩。但在面临死亡时,猪也恐惧,大白狗的挺身而出,就让它有了一场逃亡闹剧。深坑逃亡、坟前跪拜、土地庙前一顿美食,是巧合亦是意外。
兰草儿和黄海的出场,为这部作品定下了主线。他们的一生,表面是人的一生,但也是“灵魂”的摆渡人。“我”从前世夭折身体到报恩变成猪身体,再到猫的身体,表面的变化,都离不开社会大背景。
人世间的一场病毒战,意外导致猫妈饿死惨剧。小灰灰无意中遇到老猫父,扬起希望时,却在学会生存技能时因主人失手而魂归天地间。
老主人即将病逝,在众多不舍中,两个灵魂的赌约,决定着一个老人的生死,在命运面前,谁输谁赢,纯属上天的选择。
是生命体就有转化,每一段生命行程中,都会经历不同的人和事,谁是谁的父母,谁是谁的儿女,谁又是谁的主人与宠物,都是一种缘分。
在走与不走中,一株狗尾巴草也是一生。谁在小园子里巡逻,又成了虫子!
一个隐秘世界在杀虫剂大战中让黄海夫妻战争开启。有意见分歧的夫妻二人,在一场突如其来的天灾中,成了阴阳相隔的人。而黄海的母亲,在一场预谋后,也潸然离世。
家庭的变故,让黄海痛不欲生。而在这时候出现的幼儿园教师兰朵儿,会不会成为黄海的下一个女人?
丹丹和父亲同时痛失母爱,孩子的成长路上,将来谁能够陪伴?
邻居大黄猫的主人老巫婆,在整个村庄的神奇地位,令人敬佩。
我灰暗能量团与老枣树的契约,带着戏剧性的变化。有了契约生成之后,可以反悔吗?答案应该是否定的,可偏偏老枣树违约了。重新选择也是一种魄力,更是一种无悔才对。
丹丹生病了,乡村里的一场聚会,主人却没有出现。李明的一场意外,把另外一个家庭也带到了绝望之中。兰草儿由同情黄海一家到给自己心灵疗伤,要如何走出困境是道难题。
两个失去亲人的家庭,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男人会如何选择呢?
一根豆角,是慌乱中的选择。那么,一条大鱼的自由自在,又被人类破坏时,却纯属无奈。
一个乡村已经无法容纳动荡的灵魂时,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来了。一路上老王来了,羊群出现了。一只小羊变成接下来时光里最美的动荡。消失的牧羊人,成片的庄稼地,大生铁生兄弟二人的出现,或许就是为了迎来老奶奶爱的关怀。
留守老人心中,永远有一种孤独生活的痛。活着的时候没有谁多关心,死了之后的守孝,变成了一场闹剧。
小羊与老猫的再次相遇,却已经换了物种,但前世的记忆,又让他们惺惺相惜了。
奶奶临终嘱托,也是小羊回到黄海身边支撑的力量,这一路走来,坎坎坷坷,也不乏轻轻松松时光。
李明死了,黄海没有离开村庄,刚子的建议,黄海开始养牛了。大黄猫和大白狗脱离身体之后,能量场都与黄海相关了。在黄海的家里,奶奶与大家相遇了,知道生命的走向,在约定下一世的时候,兰草儿回来了。
四胞胎,好像专门是为独立而和谐的灵魂们准备的。两男两女四胞胎出生,一个家庭也就有了变动。
从一个小村庄到重庆生活工作,既因人言可畏的变化,也有追求美好生活的愿望。
姥姥和姥爷,是陪伴孩子们成长的两个善良老人。小姨兰朵儿一生未嫁,到底是为情所困,还是真的潇洒?叔叔黄河,与兰朵儿惺惺相惜,但却未能走进婚姻。帮哥哥抚养孩子的黄河一辈子未娶,令人无语。
孩子们在成长中,趣事多多,人的世界,总会有各种思想存在的。从幼儿园到大学,既是成长的过程,也是人类智慧发展的历程。一直跟他们共同成长的向小琴,又成为这一家人的命运改变者。
兄妹六人离开家之后,一个家也就有了转换,这种变化,就是孩子们大了,大人老了。他们在工作和爱情生活中,也有了各自的选择。
“我”在整个家庭中的情感变化,或许就是兄弟姐妹们在生命中的一个代表,怎么过都是一生,注重生命过程,不惧怕死亡,把一切都看成生命中普通一天时,生命也就有了新的解释。
死了,就是生命体的另外一种能量转化,但活着的人,永远比魂魄更纠结。生生死死,死死生生,永远无休止。
如果这一世已经来不及了,那么我们就为下一世准备吧!
本书共256章,40.6万字,是一本站在第一视角,审视生命与死亡思考的书籍。
正文:
《逃出这一世》(1)我是一头猪
北方的冬,肃杀寒冷。一场中雪的到达,让天地间的灰色,立刻变得干净了起来。炊烟袅袅的村庄,也在黎明的时候,开始动了起来。
炊烟是一种语言,也是一种踪迹。看到这种东西,就知道有人类在活动。那种东西在空气中有一种味道传到鼻子里的时候,我就知道早餐要开始了。狗可以一日一餐,猪却不行。主人不给,咱就“哼哼”,那“哼哼唧唧”的声音迟早会传到主人那里的。
主人不是外人,主人是生过我的女人。只是主人不知道,我还有点债没还。这种债不还完,我就没有办法彻底离开她。
别看我是一头猪,我的灵魂可高贵了。我记得我从前发生过的事情,有些事情并非我本意,但却是命运的安排,我也挣扎过,但是没整明白。
今天早晨很奇怪,明明已经到了喂我的时间,可是女主人就是不过来,明明已经看到炊烟袅袅升起来了,那大锅里的第一桶食物,不是我的是谁的?明明知道昨天晚上他们吃的大锅烩菜,大锅烩菜剩下的油汁,再加上点水,加上点玉米面,再加上点白菜叶子,那应该就是我的早餐啊!明明烟囱已经冒烟很久了,我的食物还没有出来,不能不让人怀疑,女主人可能把我忘了。
“哼哼哼,哼哼哼。”
我从猪圈的里边站起了身子,一年的成长,我已经变成了一头又肥又壮的大黑猪了。大抵是去年这个时候来到这个家的吧,也或许比这个时候晚一点,那时候的天,仿佛没有现在冷。
猪圈正面围栏是用粗壮的木头合围起来的,在大木头的上边和下边,各横着一条木头,是用那种粗粗的铁丝拧了一圈又一圈。别怀疑猪的智商,如果真想逃出去,主人是没有办法拦截的。可是我不能逃出去,我逃出去能去哪里呢?让别人捡了便宜,没准我死得更快。
想到了“死”,我的内心又震颤了一下。到了下雪的季节,还有多少猪能继续走下去呢?我的生命周期,最长的时候也不过六年。一头猪的寿命,可以达到20年,可是至今为止,哪头猪那么幸运能活到20岁?
我晃了晃我硕大的脑袋,我知道我在否定我自己内心的想法。只是当我的生命还存在的时候,我还满怀着某种期待的。只要活着一天,能够有吃的,就这么糊弄下去吧!
大白狗的狂吠声,成功地把我的眼睛吸引了。还下着雪呢,谁会这么早要来这个家里呢?
我“哼哼哼”的声音,立刻被大白狗给镇压了。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我的“哼哼”声,是为了提醒主人来喂我的。你这么喧宾夺主,那不是让主人彻底忘了我了吗?
大白狗在院子里奔跑着,它已经是九年的老狗了。这句话是女主人说的,因为她说过一句话,我的孩子,怎么都活不过一条狗呢?这条狗都七八岁了。
是的,我在我六岁的那一年,我作为这个家里的一员,回归了泥土。女主人就是我曾经的母亲,几乎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可是时间可以疗愈一切的,我走后的两年,她看起来气色还不错。关键是她的肚子,竟然又变得圆鼓鼓起来。我知道只要我愿意,或许那圆鼓鼓的肚子就是为我准备的。
在去与不去之间,我沉默了。因为我知道我是怎么回事,所以我害怕选择。如果我选择这个女人继续做我的母亲,那么她在几年之后,又会失去一个孩子的。她喜欢自责,我不喜欢看她自责的样子。
我是一个讨债鬼,我只好如此评价自己。讨债过后,我还会把我欠下的,再还一拨回去。就比如我现在是猪,我要用我的肉体,让她知道劳动就有回报,美味上餐桌也是一种幸福。
默默想了那么多,我突然间有一种预感。这场雪的到来,也许就是我生命走向终点的时候了。晃了晃我细小的尾巴,根本就没有拉风的感觉。我却看到女主人挺着大肚子,已经从厨房里出来了。那么大个肚子,却拎着一个桶出来了。我的心里立刻扬起新的希望,或许,还没有到我的死刑之日?
可是,我却看到女主人斜身把桶放在了雪地上,她竟然把眼睛望向了大门口,看着大门口大白狗狂吠的方向,正在辨别着来者是何人。
女主人对大白狗的斥责声,竟然带着一种兴奋,那是一种莫名的味道,我的心,却在那一刻紧张了起来。
雪继续下着,我抬起我的小眼睛,眼睛竟然被雪花砸到了,有了疼痛的感觉。我叹了一口气,内心有些慌慌张张。
《逃出这一世》(2)第一个到的男人
大白狗狂吠的声音,怎么也遮掩不住大门外粗壮汉子的吼声。
“叫什么叫,再叫我把你也杀了。”
大白狗跟我没有什么交情,大白狗只是在看家护院。它比我年龄大多了,这一辈子也算兢兢业业的,却被外来人这么吼,我都觉得不公平。
“张大哥来了,你是第一个到的。”
圆滚滚肚子的女主人,怎么看起来满面春风呢?我的小眼睛被雪花砸了有点难受,我很想用蹄子当手去摸一把,这个想法有了,我的蹄子也抬了起来。
真的,在这一年的时间里,我一直不以为自己是猪,我始终觉得我自己就是一个小男孩,是一个被妈妈爱着的小男孩。可是我的那种预感,仿佛冲破了这寒冷的清晨,让我在猪圈的肮脏猪粪里打了一个冷颤。
“这都几点了,还没来?”
那个男人竟然向村子里的方向望了一眼,当他的眼睛落在女人硕大的肚子上时,又变回了笑眯眯。这一切都落这了我的小眼睛里,按道理我应该看不见才对,可是偏偏我的心比我的眼睛更清亮。
“是不是他们以为下雪了,不能杀猪了?”
女主人的一句话,已经决定了我的生死,我愣在原地,又“哼哼”了两声。不能说我不害怕,我的血液已经沸腾了,我的血液已经快把我的心脏燃烧了。雪花遮挡住了我的眼睛,又凉又冰,却无法赶走我的恐惧。
雪花化了,是用我的热血沸腾融化的。
“咱们说话小点声,要是猪听到了,一会儿就不好抓了。”
那个男人说话的声音并不高,只可惜我的猪头在两根木头间,正在观察这边的情景呢!仿佛我的猪头已经让他们看到了,那个男人甚至还用手指指了一下我在的方向。他说得没错,他指的就是我,因为在这个猪圈里,现在只剩下我一头猪了。
“猪都能懂个啥,要是啥都懂,那不成仙了?”
女主人毫不在意的样子,让我的心很乱很乱。明明记得刚才还“哼哼”呢!但是那声音,现在就在我的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去了。我知道我失语了。人或猪要到多么恐惧的情况下,才能把语言的功能丢失了呢?
死亡是人类内心最深的恐惧,你以为猪就不恐惧了吗?没有人不惧怕死亡,可是,哪头猪又不惧怕死亡呢?因为所有人都明白死亡意味着什么,难道你就觉得猪不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吗?
我作为一头猪告诉你,死亡代表着无休无止的无知无觉,代表着从此世间的一切都与你无关,甜美的空气、臭臭的猪圈、香香的玉米白菜粥、人来人往的街道、小桥流水的幻想、日出日落的大太阳变化,可能一切依旧,唯独与你无关了。
“你可不要小瞧一头猪,猪可聪明着嘞!”
老张说这话没毛病,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猪和人一样是生命体,人是尊贵的,猪是人的附属品,也是人类的美味佳肴。
可是,是生命体就有转化,我这辈子是猪,是选择性地被你们吃掉了,可是下辈子,我可能就是人,我吃掉你们也很正常的。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把鼻子的两边猪毛,在粗粗的木头上故意蹭了两下。真是很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内心放松了,反正,我觉得我的喉咙里,又发出来“哼哼”好听的声音。
在我临死之前,给我热乎的饭吃点吧!我的请求中带着讨好的味道。我并不喜欢自己这个样子,都快死的猪了,这么讨好他们干什么?
“是吗?还真不知道这种情况,两年没杀猪了,自从小宝走了之后,哪有那心情了。这好在是又有了,要不那个劲儿,肯定过不去的。”
女主人说出这话,这让大黑猪皱了一下眉头。是的,它知道,他那个瘦小的肉体离开时,那就是对这个家庭无情的折磨。
“挺好挺好,还有多久生啊?”
那个姓张的男人,竟然搓了搓双手,这么冷的天气,他连一副手套也没有戴。他们过来了,向我这头大黑猪走了过来。
“快了快了,这猪有多少斤?”
女主人并不说生产的日期,她仿佛更关注我有多少斤。或许,她心中早已经有了我的重量,只是不想说出来。
“我觉得有400多斤。”
男人的语气很肯定,我却觉得自己犯了错误,这一年太能吃了,吃来吃去就把自己吃成了大胖子。
有些懊恼,向来是后知后觉的。如果想到当初,想到当初也是白想。所处的位置,决定着你未来的生死早晚与方式。过去了就过去了,相同的场景,每年都会发生。
《逃出这一世》(3)大白狗的暗示
雪花继续往下砸着,这白色的小精灵,已经飘了一个夜晚。这样的天,适合吃饱了东西,在温暖的窝里睡大觉的。虽然我的窝并不温暖,但是那里有一层厚厚的稻草,总比什么也没有的地方要强一些的。这就是女主人对我的恩泽,我活着的时候,她对我真的挺好。
想到了女主人对我的好,我又“哼哼”了两声,这和她平时来到我这里,我的状态是一样一样的。只是他们一定没有想到,我的内心世界啊,正在动荡中。
大白狗摇着尾巴跑了,你有什么可跑的?我知道你听懂了那个男人说的话,你是不是觉得我要死了,有点舍不得,然后又想吃我的肉?猪骨头多好吃啊,是的,我曾经看到过你咬着我同伴的骨头“嘎嘣嘎嘣”的。你尾巴摇晃得那么厉害,难道是在看我的笑话吗?真是搞笑,真是搞笑啊!
咦,刚刚跑开的大白狗,怎么又迅速回来了?一定是它舍不得我,一定是这样子的。一男一女两个人,就在猪圈的旁边还说话呢!就听听他们说什么。
“光粮食都喂了五六百斤,这成本也不低了。”
原来,女主人算了成本,我这头大黑猪这才恍然觉得,原来自己每天吃的猪食,都被记账了。凡是被记账的东西,都有秋后算账的嫌疑。可是,在秋天的时候,看到满院的粮食,我当时是多么的兴奋,怎么能想到下雪了,我的帐也要结了。
“那你喂得不算多。”
那个男人为什么这么说?我知道女主人的脸上,一定会出现不悦的。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比那个男人更清楚。她喜欢被别人夸奖,可是她的命却显然不太好。家中唯一的孩子,就是几年前的我,只一场重疾,就清空了她的家产,然后我死了,她在时空中苦命挣扎。
对了,这个家的男人,今天就要回来了。昨天她喂我的时候,美滋滋地对我说出了那些话。可是,我没有想到,在男主人还没有到家的情况下,这个狠心的女人,竟然要对我下毒手了。
我想抬起头看看他们的脸,我的大猪头却在木头的中间动了两下,又停住了。透过他们双腿的缝隙,我看到了大白狗犀利的眼神,正望着我呢!或许它也听懂了,这一望,或许就是一辈子。
“哼哼哼,嗯嗯。”
我本来是问大白狗,你跑远了又回来干什么?可是,我发出来的声音,“哼哼唧唧”的真他妈难听。我都被自己的语言惊呆了,不喜欢又能怎么样,这一世,我就是一头猪,除了“哼哼唧唧”,我能听懂人类的语言,却表达不出来了。
“汪,汪汪,汪汪汪汪。”
大白狗摇晃着尾巴,虽然我没有看清楚它尾巴在摇晃中,但是从它身体轻微动的状态里,我知道它的尾巴在动呢!大白狗告诉我说:“猪,完了,你要死了。”
或许,大白狗以为我没有听懂一男一女两个人说话。它看我的眼神里都是怜悯,我不喜欢那种眼神。我喜欢它冲着我狂吠的样子,想跟我吵,又觉得索然无味的感觉那才叫美呢!
它是一只大母狗,狗窝里还有三个孩子在呢!它有时候吃不饱,也试图把狗头伸进来抢我的东西吃。只是我的东西不符合它的胃口,它往往把狗头伸进来,很快又会逃跑的。
“我知道啊,那又怎么了,现在不是还没死呢吗?”
我是公的,我不能在母的面前,露出我的怯相,就算是要死了,也不能丢掉我自己的脸。
“那你觉得你能逃掉吗?”
大白狗在暗示什么吗?我沉默了。如果它不说出逃掉的话,或许有些事情,我还真没有想过。
“你不是最喜欢吃肉了吗?”我“哼哼唧唧”又问了,我觉得我问出的话像是在打自己的脸。
“汪汪汪汪汪汪汪。”
一连串的狗叫声,惊扰了正在说话的一对男女,大白狗已经转身跑掉了,它竟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不得不服气它耳朵的灵光了,因为在猪圈外边的路上,已经传来了脚步声。一男一女两个人的眼睛,也从我身上转移到了路面上。这样下雪的天气里,如果没有特殊的原因,谁愿意在路上行走呢?我很想看看路上来的人是谁,不行,我的眼睛位置太低了。可是,我有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路上的人,可能就是奔着我来的。
大白狗在报警中,它的声音中有着很复杂的情绪,那复杂的情绪就在天地间跳动着。我听出来的,它在提醒着我什么,我看了一眼它跳跃的身影,泪水模糊了眼睛。不知道那泪水是天上的雪水融化了,还是我的眼泪悲哀地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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