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
那年的一月
自二十二日起
全英国晴旱无雨
干燥造成噩梦样的气雰
圣朱理奥教堂附近
冬天尤其显得壮阔
白鸽,乌鸦,灰海鸥
巨石屹立岸边
海浪猛击悬崖
蹿跃好几百尺,化为白沫
另有一类鬼怪样的飞鸟扑来
这里的花都是深紫色的
我倒并不悲伤
只是想大哭一场
摘自木心《云雀叫了一整天》
昨天见了老朋友,聊起了前两年的生活,晚上便做了噩梦;深圳靠海一年四季都透着潮气,空气中水分子密集的沉重,低层的住房大多有着一股霉味,我当时住得房子楼下是海鲜市场,常年还透着一股腥味,两种味道的混合简直是我当时的噩梦。每天上课往返于逼仄的街道,各种各样的租房广告贴在大街角落,预示着这里每天有多少人离开,又有多少人重新来到;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喜欢穿梭于各种街道,带着耳机反复听阿飞正传里的《Maria Bona》,在大排档和各种招牌的灯光下看路人恍惚的脸,穿梭在人群中,彼此擦肩而过,互不停留,觉得很痛快,有时又寂寞的想要流眼泪;曾经想一直走到街上没有人,店门全部关闭,但终究是害怕真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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