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电话是由原来合作过的一个公司打来的,简短的说明来意,是因为之前一份合同续约的问题,来电详细询问情况的。再把合同续约问题说清楚后,电话那边突然说到,之前和我对接合同的那个同事已经不在了。虽然感到极为的突然,并有不详的预感,因为印象中已经很久没有在微信的朋友圈里看到他发过任何消息了。但还是稳定住语气问道:“是不在公司了,还是不在了?”电话那边淡然略有忧伤的说:“是不在了。签过这个合同没有多久,去年年前的一天住进医院就再也没有出院。”我又紧接着问:“他平时身体一直不是挺好的,怎么会这么突然的?”对方说到:“是脑出血,没有抢救过来。”
挂过电话后,一阵怅然若失的感觉。回想到前几天刚发生的两件事。
十一放假,发小从北京回老家,说好的聚聚聊聊。却因为突发的事情,改变了行程。发小的叔叔,也是因为脑出血,晕倒在了工作岗位上,也再没有醒来。本来十一可以好好休息,放松一下的。只得先改签,回老家忙前忙后,忙了好几天。在要返回北京的时候,才匆匆见了一面。聊到了这件事情。人的生命确实可以很坚强,但是更多的时候,人的生命也是极为脆弱的。发小说,叔叔是脑干出血,一般来说脑干出血5ml以上基本就没有抢救过来的可能性了,更不要说是大出血了。逝者如斯,愿逝者安息。
也是今年十一前后,就在跟发小聊到这件事儿的时候,朋友圈也有一个朋友发文悼念一位他的老同学,也是脑中卒,年仅42岁,在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离开了这一个他充满挂念的世界。
曾几何时,我们还是天真浪漫,青春年少的年纪,幻想过自己的人生可以多么的美好。可随着时间的流逝,面对着工作,事业,婚姻,家庭的摧残,我们早已不在年轻。熬夜刷微博,看新闻的时候,是会时不时的看到,在工作岗位上猝死的IT男。在一个通宵达旦敲完代码后,伸了一个懒腰,站起来准备接杯水,却重重的摔倒在地。这一倒,却再也没有站起来。曾几何时,以为这样的事情会离我们很远。但是身边的朋友,接二连三的也出现这样的事情,恍然间,发觉自己也早已迈向了中年人这条不归路了。
其实,关于生与死亡,早已是文人墨客,探讨的话题了。且不说或重于泰山,或轻如鸿毛。且不说史铁生的我与地坛,发出的对于死亡和生活的思考。最近拜读王小波的《黄金年代》其中有一段关于死亡的论述---“刘老先生对我说过,一开头他就想自杀。因为他见那势头,总觉得躲不过去。但是他想到在峨眉酒家还能吃到东坡肘子,又觉得死了太亏。”让刘老先生想开,不再去直面死亡的,不是各种玄而又玄的大道理。而是峨眉酒家的一顿东坡肘子。或许王小波的寥寥数语,告诉我们的道理就是,人活着总是会有这样或那样的牵挂的,与其牵挂名利,还不如牵挂一顿东坡肘子来的实在。
关于生活,关于生,或许真的没有那么复杂。趁着没有粘上过劳死,没有粘上脑中卒,脑出血。趁着还有一些时光可以好好的去生活。那就好好陪伴自己的家人,好好的过好每一天,珍视可以去的每一个远方,珍视在远方萍水相逢遇到的每一个朋友。或许生命何其长,长到觉得生活乏味无聊。或者生命又何其的短,短到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来。
刨除我们在新闻上看到的天灾人祸,如刚刚无锡发生的高架桥坍塌的事件。可以看到或许只差一秒钟就能逃脱的白色轿车,在倒塌的高架桥下,绝望的亮着车大灯。
有时候,我们听到的身边故事,看到的热点新闻,可以引发我们思考。会豁然发现之前,我们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突然有了答案。曾几何时,我们不断的在人生旅途中做着加法。如果人生可以分为两段,应该也就是一段是加法,一段是减法。但是从加法到减法过渡的这个阶段,只能靠自己去慢慢的过渡。
曾几何时,我们不断的去索取,并在索取的路上乐死不疲。可是,静下来想一想,索取的那么多东西中,有多少属于自己,有多少可以为自己所用。正如“万物为我所用,非为我所有。”
在本应该焦虑,油腻的年纪,想明白一些事情,自己到底想要,想拥有的是什么,或许就恍然间豁然开朗了。
正如作家豆豆在《天幕红尘》中所说,“其实每人都是一样的,只是每个人想要的生活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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