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雪儿
那年,飘雪一场纷飞的雪
是冬的落幕还是春的开场白
让最深的念
从回忆里一点一点浮出来
漫天飞舞的洁白
似无数的精灵落入凡间
萦绕在岁末的耳畔
净化红尘的喧嚣
温润了世人薄凉的心绪
这场纷飞的雪
是思?是念?是盼?还是忆?
那飘雪的天堂
那年,飘雪2019年的第一场雪在寒冬的深夜洋洋洒洒,飘落到人间。
2008年的第一场雪,也是在寒冬的深夜降临,纷纷扬扬,下了一夜。雪花如鹅毛,如棉絮,让我至爱的父母一夜白了头……
那年,飘雪,留下了我一生的遗憾,一生刻骨的痛。19岁的小弟在那个飘雪的早晨永远离我们而去。从此,每一个飘雪的日子,都会把一些疼痛的感觉飘出来。
那年,飘雪的黎明,一通电话,传来一场噩耗。我腹中怀着即将临盆的女儿,飘雪中,在家人的搀扶下徒步赶往娘家。小弟的房间距离我只有几步距离,我马上就要奔过去了,却被人架着,拽着,我哭着,喊着,挣扎着,但还是未能见小弟最后一面。我眼睁睁的望着他的棺木被抬上板车。雪片,大大的雪片,落在了他的棺木上,一转眼,棺木全被雪遮盖住了。三岁的儿子朝着他远去的方向哭着喊舅舅……
小弟走了,在飘雪的早晨去了天堂,再也没有寒冷,没有痛苦,只有那雪的天使陪着他,飘雪的天堂,洁净无尘。
一年又一年,飘雪的日子里,总是又把往事忆起。那属于我们姐弟三人快乐的童年:犹记得,那年,飘雪,我们和邻居的小伙伴们一起在院前的空地上堆雪人,水桶,铲子,勺子都拿出来了。淘气的小弟还偷偷地从厨房拿出一根红萝卜,切开为雪人装上,把洗菜的筐子盖到雪人的头上,摘下妈妈挂在墙壁上的一串干辣椒,贴在雪人的脸上当眉毛。害得妈妈中午做饭洗菜到处找菜筐。最有趣的是一起到田野滑雪,打雪仗,高高的土岗上,姐弟仨坐着垫子从上到下滑下来,跑上去,再滑下来,冻红了小脸,冻疼了小手,浑身都是雪,脸上却乐开了花。
那年,飘雪那年,飘雪,飘下来的是快乐,是幸福。而那年,飘雪,飘下来的却是悲伤,是刻骨的痛。
一直以来,我是喜欢雪的,踏雪寻梅,煮雪品茶,吟诗赏雪,每一件都是惬意舒爽的事情,可是每每都是在开心过后再增添一丝丝伤感。
那年,飘雪今年又飘雪,我带着一群孩子飞奔在操场上,把一团团洁白无瑕的雪球掷向空中,散落的雪,冰凉了脸颊。孩子们嬉笑着,追逐着,望着我叫喊着:“老师,好美的雪呀!好好玩的雪呀!”一个小女孩,做了一个小雪人跑到我身边,微笑着说:“老师,送给你一个小雪人,祝愿您每天都开开心心!”多么可爱的小雪人呀!我双手接过这个冬天最美的礼物,心底一阵暖流涌出来,融化了雪……
那年,飘雪你看,又飘雪了,你那里下雪了吗?
那年,飘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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