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行》终于读完了,真是一千个读者有一千种感触,不知从何说起。
十九年的悬案,不幸连着不幸,案情错综复杂,却始终找不到凶手,多焦灼啊,可东野圭吾,却由每章出场人物的不同视角,不紧不慢地交待他们和前文中人物的关联所在,再由他们的生活、工作,不经意间就写出了新的时代背景,掀开新的事件,生出新的波澜。很多重要的线索和事件,并不是通过主角表现出来,而是从其他参与者或者旁观者的角度来描述。
全文虽然是按着时间的正常走势,看起来像是平铺直叙,但作者却掌控全局,设下伏笔,用相对隐蔽的方法说明人物身份和事件走向,随着情节的步步推进,人物的不断上场,抽丝剥茧般推断出真相,虽然那真相到尾声,突然戛然而止,一切仿佛都只是猜测,但一切却又是那么真实,只是永远找不到真相了。因为知道真相的其中一个人,用命去换来另一个人的“白夜行“——唐泽雪穗余下的生命里,只剩无边无际的黑暗,她与世人再无羁绊,真相将永远与她无关。
有人对于这对黑暗中行走的CP,生不出半分同情,凭什么,受过伤害,就要伤害别人?凭什么,自己淋了雨,就要撕烂他人的伞?
有人同情他们,本该在父母羽翼之下无忧无虑快乐成长的年纪,遭遇了太多不幸,虽可恨,却让人心痛。
那把桐原视若珍宝的剪刀,原本可以以纸为媒,剪出世间所有的美好,但很不幸,它却改变了桐原的一生——桐原用它结束了父亲的生命,十九年后,又用它将父母给的命,亲手送还。
他是深爱雪穗,还是用命在救赎,各有各的理解。
执著追查了十九年的警察笹垣说,桐原和雪穗,像枪虾和虾虎鱼:
“枪虾会挖洞,住在洞里。可有个家伙却要去住在它的洞里,那就是虾虎鱼。不过虾虎鱼也不白住,它会在洞口巡视,要是有外敌靠近,就摆动尾鳍通知洞里的枪虾。它们合作无间,这好像叫互利共生。”
如果可以,谁不想要自由?
如果可以,谁不想从来不曾受过伤?
这些不幸,到底源头在哪?
原生家庭?明代背景?社会阴暗面?人性的恶?
如果遭遇不幸,该如何面对?
阿德勒说:幸福的童年可以治愈一生,不幸的童年要用一生来治愈。
两个在那座废弃大楼里丢了灵魂,从来不曾得到过爱和温暖的孩子,又如何懂得爱人?没有爱,行走在那个阴暗灰涩的白夜里,又能指望他们如何善待他人呢?
可怜又可恨,可悲又可叹,这怜这悲,如果没有了源头,会不会温暖些?可温暖,跟故事的时代背景,真的相去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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