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一列泛黄的d字打头的动车,这辆车放在流线型的高铁前,都算作是古董了吧,至少也是父辈的样子,陈旧了,带着岁月的痕迹,扶手椅子很硬,来回摆了两次才能把后背放下,喇叭刺啦啦地响,抓挠着心痒痒。车呜呜地开了一阵,停下来,上来一队的游客,学生模样的更多,侧着身子在狭窄的走廊,拖着硕大的行李箱,艰难地挪步,一会一个人就画面惊呼一声,这么多人啊,我回头往长长的走廊往过去,走廊里挤满了人,后面的一节是餐车,除了长长的柜台占据了一半的车厢,剩下的都是人和箱子,我恍惚着似乎到了绿皮火车的时代,每个时代是有每个时代的物件的,有的慢慢陈旧下来,老去,新的熠熠生辉地诞生散发光芒。
我从火车上下来,这一站下车的人不多,大部分是要去一个更大的城市的。
这个小车站,我只是走了一会就从闸机穿出去,穿过招手揽客的出租车司机,到火车站一侧的公交站走去,这个公交站摆着三个上车的通道,有三路车把小城四面八方的游客拉倒这里,也把一些人散步到这个小城的四处。
我跟着一些大娘和大爷,跟在颤颤巍巍地他们后面,大部分都是本地人,他们只需要刷一下身份证提示着免费就做到前排D座微商然后从满脸的皱纹缝隙里往着上来的人,把他们大量一番,这辆车是破烂的,开起来浑身颤抖,也没有冷气,窗户大开着,热风从窗口灌进来,夹杂着潮湿的臭气。车是陈旧的,路也是,到处坑坑洼洼的,几两渣土车停在路边,躲在阴凉里,他们是这条路毁坏的始作俑者,有的路上被好心人用几块碎砖头铺上,填满,勉强防止车陷进去,或者把车轴撞断了,这车从那些坑坑洼洼滴上上下下地跳,车速不减,整个世界都是哐当哐当地颠簸着。
车从原来的路线叉开了,司机用乡土大声地跟耳背的大爷大娘解释,他们都悻悻地走开,一脸茫然,前面修路,车要转弯,我只好提前下了,幸好距离不远,只要走两个路口也就到了。一块铁皮牌子落在路中央,撤了几根粗绳子,挂着退了色的小旗子,在热拉的中午懒散的风里忽左忽右,我走到一座小桥,才看到原来工程如此浩大,整个路面都被翻开了,地下五六米的土都被挖了出来,路面被开膛破肚了,然后把一人高的水泥管子又再塞进去,用潮湿地泥土盖上,还没修好,就像现场观摩一个血淋淋的手术。
我跟门口的精卫大哥打招呼,他总算是认识我了,冲我笑一笑。
我又回到了学校,学生还没回来,有些空荡。小超市是最繁忙的,三四两小货车停在超市门口,一想想的水,方便面和饮料堆在门口,几个服务员满头大汗地对着清单,有多少种口味。
我领着饭回去办公室,从熟悉去的后门进去,一阵潮湿的腐败的木头散发地气味就铺面而来,这是整个办公楼的气味,因为鲜有人来,这气味急更加浓烈了。
我打开门锁,推了下门没推开,只有使出吃奶的力气才能推开,这门也吸饱了潮气,变形了,发出刺耳的执拗声,接着是浓重的潮气,我特意开着半扇窗户,却丝毫没有那些气味从四处散出来,聚在着狭小的空间里。
我有些头疼,睡了一觉也没缓过劲来,空调却十足了劲吹,我浑身潮湿,被这些陈旧的气息压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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