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此文内容纯属虚构,仅供交流。
小时候,每年农历七月初一和十五,奶奶是绝不允许我早上出门的,尤其是经过后村的某一人家院前,用母亲的话说,每年的这两天出门太早,容易碰到不干净的东西。
受过去的老思想影响,我们老家那边的人,对于民间传说的一些关于巫术和蛊术的传闻,深信不疑,而我奶奶则是众多对这类传闻持坚定态度的老人之一。
据村里一个比我奶年纪更大一位老人说,那家人大概是在民国时期,从南边的大苗山里逃难,路过老家的时候,刚好赶上村里一地主家有个小孩发了急病,由于医疗水平很低,小孩子那病来得急,没来得及地主家的长工去请县城里的大夫,眼看着那孩子便只吊着一口气,只出不进了。
刚好那家人的祖辈举家逃难,路过村头正准备往村里看看能不能讨口吃的,再顺便在村里住一宿。没等这家人走到村里,便听了村里那地主家的事儿。
那家人的家长听了这事,便让村里的人带路,往地主家走去。后来的故事当然是那家人用了一种很神秘的苗药把地主家的孩子的急病给治好了。
地主出于对那家人的救命之恩的感激,便提留下那一家人的想法。那家人也是逃难出来的,正愁没地方可去,便很快答应了下来。
等传到了我童年的那个年代,大约有几十年了历史了。
那家人的房子与当时村里其他人家没啥不同,都是南方很普遍——黄泥做墙坯,盖上深红色的土瓦片,再差一点的人家,会铺上茅草来代替瓦片。
唯一与村里人家不同的,那时候他家只有娘俩过活。据我奶说,那家人的男主人早在土改时候被打死了,因为有村里的人揭发他家当年曾救过村地主家里唯一的儿子。
从我记事起,母亲便不允许我一个人去那家人玩耍。尤其到了每年农历的七月初一和十五也就是民间的鬼节期间,更是连早上都不允许我出门,干脆要我在家里一遍又一遍地抄写作业。
记得有一年,刚好是放暑假,由于无聊我跟同村小伙伴背着大人,去了那家人玩,后来被大人知道后,吃了狠狠一顿鞭子,打那之后,我便再也没踏过那家人门了。
这件事对我印象特别深刻,以至于长大多年后,我对小时候很多事情都已记不清,唯独关于那家人的事,记忆反而愈来愈清晰。
前些日子,正值农历七夕,在老家那也是个很重要的传统节日,犹豫疫情原因我没能赶回家跟家里人过节。
晚上的时候和母亲打电话聊天时,母亲突然说道,“村头那家人,老李头死了,死在床上好些天才发现。”
“可怜老李家就这样绝后了”
。。。
我感到有些震惊。
“那家的老奶奶,也就是老李头的母亲,前些日子才刚刚去世。”
“真是可怜了那家人,就这样没人了。”
我与母亲沉默片刻,电话那头传来母亲压低的声音。
“听村里的人说,他家娘俩都是因为放了“脏东西”害了的。”
“脏东西?”
我不由疑惑起来。在我们老家,所谓的“脏东西”有好些不同的含义,都是指一些关于民间巫术或者鬼怪异事之类的传闻。
“能有什么脏东西,不要乱跟村里的那些人乱传。”
对于母亲的话,我有些不可置否。
“你还记得吗,你小时候你奶奶是不是从来不让你去那家人家玩,尤其是逢每年七月初一十五,连路过他们家都是不行的?。”
母亲的话,一下子勾起我童年记忆里这段深刻事,忙问母亲缘由。
“唉,本来我也不打算跟你提这些事情,这种事情并非光彩,害人害己的事。”
“也罢,今天我就简单跟你说说吧,也好让你常年在外跑的时候,凡事多留个心眼儿。”
母亲顿了顿,电话那头传来她刻意压得很低的声音。
“他家会下蛊。”
“这事得从他家早就死去了的男主人说起。他们那家人在解放前是垌里人(苗山),在旧社会垌里很多人都会一些巫术和医术。甚至不少人因为要常年走南闯北,为保护自己,不惜学习他们独有的禁术--苗蛊。”
听到母亲这样说,我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有些意外。
“蛊?那不是小说和电影里才有的东西吗?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当年那家人路过村里,救活地主家的儿子,用的就是……”
母亲又在电话里唠起叨,一边跟我说着那些陈年旧事,一边叮嘱我在外不要轻易相信别人,不要轻易吃陌生人给的东西云云。
我对于“蛊”很感兴趣,便央求母亲说的再详细些,怎料母亲不愿多说,只是反复叮嘱我刚才重复过多次的话,临挂电话了我也没听出那种神奇的禁术到底是怎样害人的。
大约只听明白了学会了那种禁术的人,需要按时将“蛊”放出去,否则便会遭到它的反噬。
但是无缘无故地将那东西放出去,极易误伤无辜,以至于会伤了自己的阴德,到最后落个家破人亡甚至是死绝户的悲惨下场。(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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