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行影
2018/11/26。星期一。阴雨。
最终的归宿只是自己。
—-题记
阴雨，洋洋洒洒飘着雨丝的天气。有些清冷。睡到七点半起床。泡杯温牛奶给小姑娘喝下。我在她旁边帮她梳理头发。
我们絮絮叨叨。犹如任何一个往常。
今天给她穿了件夹棉的休闲外套。两年前买的，今年也刚好合适。
但凡给她买的衣服，都有穿一两年的，买的时候就特意稍微买大了一点。如此，隔了一年还是可以穿。而且她长得速度不快，是高挑型的小孩，不是很会穿衣服。人有那么高，身材匀称，倒也不怎么占衣服。人是笔挺的，不像胖嘟嘟的小孩，人不高，衣服倒是要穿大好几个码，很多褶皱堆积在那里。
嘱咐她带上棉拖鞋，在学校午休时换着穿，还叮嘱她一定要认得自己的新拖鞋。
她问我，是不是要换回学校那双黄色的？
我说，是的。那双是凉拖，现在天凉了要穿棉拖。
上周她班主任老师交代的。
我看到通知，上周五晚上临时在淘宝上下的单，周日晚上送达。正好可以赶上周一带去。
这是一座僻静的城镇，物质匮乏，没得选择。我习惯了上淘宝。只是需要时间。快则两三天，慢则一周。只要不急用，我都喜欢上淘宝，不管什么物件，只要购买，一定还是希望可以买到自己中意喜欢的。
淘宝有得选择。玲琅满目，应有尽有，不像实体店就那么几样。受限制。没得挑选。
上周五拿回来洗的被子，今日带去学校。正好周六晴好，一直雨水的天气，真是太过幸运了。洗过，在太阳底下晾晒得香喷喷热腾腾的，抱在怀里柔软蓬松，满是阳光的清香。心情也被感染了，犹如春日般的阳光般灿烂美好。
她拿着小棉拖，雀跃着行走在我前面，灵巧地绕过路面低洼处的水坑。我提着一大袋被子跟随在她后面。
她说，妈妈，你太慢了，快点追上我吧。
她回头瞥见我的踉跄和吃力相，热情地伸过手来，要求帮忙我提一只袋子的耳朵。
我明知道她帮不了什么，难得她有那个心，还是毫不犹豫地递给她一只袋子的耳朵。
她一帮忙反而更累了，因为我们的高度不对等，让我越加吃力起来。
她沉浸在她的成就感里面，她觉得可以帮到妈妈了，充满了美好，我不忍心去打破。我承受着别扭的不方便。也是我自己选择的步行。
那是我和她爸爸一直相处的方式。她被潜移默化了。
每次我们三个一起去逛超市，买下一大袋东西，她爸爸都要求我帮忙提一只塑料袋子的耳朵。久而久之，她耳濡目染，不自觉受了影响，根植于她的内心，并且成为了她的一种行为习惯。
当她爸爸不在身边的时候，她主动填充了她爸爸的那个位置。
她说，我们是一家人，要互相扶持，相濡以沫。说的时候，她一本正经，眨巴着透亮的双眼，满是纯真。
她真的长大了。很多我执着的事情被她一言点中，豁然明朗。
曾以为她是我的拖累，慢慢发觉她是我的指路明灯，是我的温暖和安定剂。
昨晚带她去步行，六点多的傍晚，灯光迷离昏暗。她一路观察，问我，妈妈我们的影子为什么一会在后面，一会在前面，一会又在右边啊？原来她一直都在注意着这其中的变化。我被冻的瑟瑟发抖，简短的说，灯光的角度不同。
不知她有没有明白？
原本是要带她去超市买零食，后来在半路买了几块钱的花菜就回来了。
我问她要吃什么？她说想吃鸡蛋面条。鸡蛋放在面条最上面。
我煮的时候，她在旁边帮忙。她亲手敲裂鸡蛋壳，用手往两边用力扒开鸡蛋壳，再把蛋液放进锅里。
瞬间，锅里热气沸腾，油花四溅，她欢呼雀跃，小脸红扑扑的，满是惊喜。
水开的时候，她自己放的面条。
她吃光了一碗的鸡蛋面条。干干净净，没有一星半点。她充满成就感地拿着被她吃个底朝天的碗给我看。
我说，很棒。
我们就这样一言一行，平平淡淡，却又揉捏了许多的日常，参杂融合了无尽的温情构成了我们的日常点滴。
后来她一直非常活跃，又蹦又跳，弄得正要睡觉的我们火冒三丈。好在有她爸爸的帮忙。
一会刷牙，一会听歌，一会跳舞。没完没了，一刻都没得消停。
带小孩一定要有一个人稍微帮衬一下，不然真的让人力不从心。
后来终于听着故事，睡着了。一觉到天亮。
送完她入园后，我没有再去单位。而是径直回了单位宿舍，窝在被窝里睡着了。迷迷糊糊梦见了许多浅显的情境。
梦见我妈要坐滑翔伞，正在请教已经有过体验的嫂子，手脚该如何安放。梦境里的细节是那么清晰。
还梦见了曾经的老家。我出生成长的地方。那里有着我整个童年的美好记忆。
梦见了嫁入他家后的点滴。以及一次真正的纠葛。然后分道扬镳。
没有对错，只是突然没了。我突然明白了，人都是自私的。他家人只为自己考虑，考虑的只有利益，而不是嫁入他家的我。我不愿成为附属或是傀儡，也不想成为谁的枝繁叶茂。我只想做自己。
唯有彼此成就，不可能牺牲一方去成全另一方，那种不对等不可能在我的生命里存在。
他说，你这样的性格，我知道我们走不久，是注定要分离的，只是迟早的事。
所以，我早早地脱离了他家庭，选择了独立。
谁都不是谁的垫脚石。我们都只是自己。只能靠自己的力所能及去成全。而不是靠对方的牺牲。
人，终究只是自己，最终的归宿只有自己。
我一直明白，女儿也只是陪伴我一程罢了。
我对任何人不会希冀，也不会被任何人所牵绊。我只能先是自己，而后才有其他的角色。这一点我一直明了。
很多人说婚姻是一个人女人的最后归宿，我觉得最终的归宿是女人自己本身。
只要足够自立，强大，所有的瓜葛都可以不用去顾忌。因为无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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