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一丝幽绿的光线在无痕手上亮起,慢慢的变成两个乒乓球大小。
“啊!”无痕吓得赶紧松手,想把它扔掉,却发现怎么也甩不开,这是一个头颅,凌乱的发丝缠绕在手腕上。
瞄瞄不知哪来的勇气,抓住头颅,发丝如临大敌般缩了回去,瞄瞄奋力一甩,远远地抛在树林里,远处一声闷响,紧接着一声哀嚎,扑啦啦飞起一群乌鸦,在天空盘旋。
无痕拉起瞄瞄的手,拼了命的往村里跑去。一路上不知被绊倒了多少次,终于看见了村里的灯光。
村口的大黄狗趴在将要下山的太阳下,懒洋洋的眯着眼睛,下地干活的人们还没回来。轻描在低矮的茅草房里准备着晚饭,灶坑里冒出的青烟呛的眼泪直流。轻描弯下腰,一对酥乳在汗衫里若隐若现,汗水在深深的沟壑里流淌。
“汪!汪汪!”安静的大黄狗突然瞪起眼睛,朝着村口大声的叫着,却看不见一个人。下地忙活的人们陆陆续续地扛着锄头,叼着大烟袋,悠闲地往家走。妇女们跟在男人的背后,咧着嘴大笑着,开着男人们的玩笑。
“轻描,轻描!”茅草房里传来一阵阵喊叫。村里的人们放下手里的碗筷,三三俩俩聚集在轻描的房前。
“怎么了?”有人问到。
“不知道啊,可能出什么事了吧。”
村长推开众人,挤了进去。屋里灶台边,轻描躺在地上,手里还握着炒菜的铲子,惊恐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望着屋顶。衣衫被撕开,一对白皙的乳房瘫软在胸前,肥肥的肚子上有着乌黑的纹路,如同头发钻了进去。
“今天谁来过这里?”村长问到。
“是瞄瞄,就她今天来找过轻描,一定是她害了轻描。”轻描的父母咬着牙,嘎吱作响,“早就知道她是个害人精,村里还留着她。上次她和无痕那个小子回来后,村里就莫名其妙地听见半夜狗叫,这几天村里死了好多鸡鸭,都是她干的好事!”
“放开我”瞄瞄被关在木笼子里,嘶吼着。滚滚的大河边,明亮的火把照亮阴沉的天空,一张破烂的桌子上被铺了红布,上面摆了一个猪头,三支香快燃尽了一半。神婆的嘴里念念有词,火光照在冷漠的村民脸上。
“呔!”只见神婆桃木剑一指,猛喝一口酒,喷在三支香上,香火暗了暗,接着便疯狂地燃烧起来。“可以了!”神婆对着三个壮汉说到。
听到神婆的指令,三个壮汉抬着装有瞄瞄的笼子一步步走向河边。扑通一声,木笼在村民的注视下,一点点被河水吞没,还有瞄瞄的哀嚎和诅咒。
黑暗处,无痕的拳头握的紧紧的,指甲嵌进肉里,一滴滴鲜红的血在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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