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一个朋友好奇地问我:“你怎么做到这样‘拼’的?经历了什么训练吗?”
面对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我一头雾水,想了好一会儿,笑着回答她:“感觉是与生俱来的!”
我为什么这样“拼”?如果真要给出一个科学准确的答案,我想,百分之八十源于先天的良好遗传,百分之二十归功于父亲的以身示范——原来,“拼爹”也是不论时代的!
我有一个特别的爹,身高1米5,个子矮小得不行,能量却大得惊人!他是一个目不识丁,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的土农民,但他可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农民。
骨感却精干的爹对于农民来说,庄稼活是必备的本领,可俺爹干农活却达到了一种超凡的境界。
插个秧苗,他可以确保每一行都像用尺子画的直线,没有一株秧苗突兀而出。保证“高质量”的同时,他动作利索,速度也快得惊人。一般的人一天能插好三四分地的秧苗就很不错了,而他,插秧的面积可以是人家的整整一倍!其实,他之所以如此“强悍”,很大程度得亏于他的“拼”。
他有多拼?就拿收稻谷来说吧。他可以天不亮就来到田里,借着淡淡的月色割稻谷;他可以踩着打谷机,一连几个小时不停歇,仿佛和那打谷机一样不知疲倦;他可以从早干到晚,不惧烈日炙烤,不管饥肠辘辘,不把想干完的活干完,他是不会打道回府的!
他有多拼?别人一家人就种一家人的地,而我们家,却承包了两三家人的地,就凭一家人之力,干了几倍于人家的农活!每一年农忙时节,我们还是率先忙完的人家!而咱爹,就是当之无愧的头号功臣!
最让人佩服不已的是,他不但把繁重的农活干得有条不紊,他还“身兼数职”,干了好多“副业”,而且都干得有模有样!
咱爹亲自修的石头房子他是一名石匠。只要一过农忙时期,他就会背着装有他的石匠工具的背篓,游走在四方——哪里有活干,哪里能挣钱,他就到哪里。哪管长途跋涉、披星戴月,哪管腰酸背痛、精疲力竭,也从来没有半分迟疑与退缩。
他是一个杀猪匠。每到冬至过后,十里八乡,只要有人家需要杀猪的,他必定第一时间赶赴别人家里。他个子多小啊,手拿一把一尺多长的大刀,就那样干脆利落地刺进猪的喉咙,一刀毙命。让人不得不叹服他惊人的勇气和力量!
他还是一个“捕蛇者”。那时,捕蛇并未明令禁止,而且蛇还能卖上好价钱,因而,尽管有被蛇咬伤的危险,他也全然不顾。无论白天还是黑夜,哪里出现了蛇的身影,他就会小跑着赶到现场,从房檐下,从墙洞里,将蛇的尾巴拉出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着蛇的脖颈。眨眼间,蛇就被擒住,装进一个塑料口袋。第二天,就被卖给了商贩。
年过花甲依然精神抖擞看吧,这就是我的爹,一个名副其实的“拼命三郎”,一个乡亲们心中的“全能男神”!
时至今日,我都不得不感慨:他那似乎永不枯竭的精力,究竟如何蓄积而来的?他那不畏险阻的勇气,究竟如何练就而成的?他在我心底,依然是一个谜!
而对于我自己为何能如此“拼”这个谜,透过他,谜底已经不言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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