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雪,是下了的,我上床时,外面正在下雨夹雪,这样的雪,只能飘在半空中,到了地上,就马上化成水了,朋友圈里有晚归的朋友,他们拍下了雪花飘舞的镜头,他们看到了,也相当于我也看到了。
今早起来,只见到马路对面小学的房顶上有薄薄的一层雪,因为白,所以特别显眼,其他的地方是没有雪的踪迹的。这样,2022年的第一场雪,就算是来过了。不算失约,我收回昨日的话。
今日是年廿七,坚持要上班的。《三联生活周刊》的过年特刊已经到了,今年的主题是年里美味,咸酸甜鲜辣,五个味道,选了五个地方,自贡出盐,贵州食酸,辣在成都,大约都是没有什么异议的,鲜则有很多地方,青岛、徽州、苏州、湖州,都担得起,而甜则是苏州、无锡首当其冲,汕头只沾一点边啊。潮汕菜的鲜和甜,我都是品尝过的。我认为,全中国的菜,潮汕菜可与苏帮菜相提并论。
以后可以详细写一写。
昨日写“今吴江”的“人间有味”。秋歌说,写的正是他要的味道。我说,一年里干了什么事,全吴江人民全知道啦。
以下是昨日的小文:
我们所要的年味,就在那些看似无聊的温暖时光里
我一直不太在意过年,自成年起,对过年也少有期盼。早晨上班,路过永鼎医院,看到冒雨等待做核酸检测的市民排成了长队,他们都是准备回乡过年的游子,捉摸不定的疫情、连绵不绝的阴雨都阻挡不了他们归乡的步伐。一向忙碌的单位,也抽时间组织了包饺子等活动,工会还发放了年货礼包。所有这些都提醒我,虎年的春节近在眼前。
突然想起,去年的这个时候,我正处于极大的纠结之中,不是关于过年,而是儿子的婚宴。如今在吴江,要选择在合适的日期、合适的场所订上合适的婚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需要至少提前大半年做功课。上一年的国庆前,千挑万选,终于选定了酒店,确定了日期,婚礼定在牛年春节过后。春节之前,是向亲友发送请柬的最后时刻了,但此起彼伏的疫情让一切都变得难以确定。艾克哈特·托尔说过,当你可以和不确定性安然共处时,无限的可能性就在生命中展开了。可我并不需要任何一种可能性,更改婚礼日期的复杂性难以想象,那种不确定性让我举棋不定,又不得不作出决定。
幸运的是,这个春天风调雨顺、天遂人愿,一切都是按计划进行的,堪称完美。
但最风调雨顺,也无法阻止父母的衰老。母亲得的是老年人常得的那种病,虽在服药,也无法阻止病情的渐渐加重。父亲除了有老慢支外,身体还算硬朗。但就是这老慢支,每年的春夏之交会发作一次。端午节刚过,父亲就因肺炎住进了医院,接下来,各种病症接踵而至,白内障引发的青光眼,不明原因引发的慢性脑出血,接连动了两个手术,鬼门关上走了一遭,一直到中秋节前夕才出院回家。家里有人住院,全家不得安宁,特别是在特殊的情形之下,那种焦虑无助、那种兵荒马乱,非亲身难以感受。
同样幸运的是,医生医术高明,小半年下来,父亲基本康复,母亲也添了新药,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从前。有人说,时间是最亲密的战友,也是最残酷的对手,它留下最隽永的记忆,也带走最美好的瞬间。我知道,时光是列只能向前火车,它再也不会回到从前、回到起点。
前几天,我召集家人和身边的亲戚聚了一聚,一起吃了一顿团圆饭,一方面是怕有反复,不要像前年春节那样想聚也不能聚,无法聚,另一方面,也觉得如今的每一次机会都值得珍惜。
按照习俗,今年的年夜饭,要在儿子儿媳的新居里吃。孩子们早早地列了一张菜单,早做准备。在这张菜单里,蹄膀、八宝鸭等传统年菜还在,更多的是一些加入了牛油果、芝土等食材的新菜式,旧的习俗依然存在,新的元素不断加入,这可能是今后的新常态。
不出意外的话,虎年的春节,依旧不会外出,大概率是宅在家里,无非是会友聚餐打牌观影。这些活动,看似无聊,却有着最亲切、最朴实的滋味。人间有味,也就在那些看似无聊的温暖时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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