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有些微微发亮,光明将再一次照耀整个大地,祛除各个角落的黑暗,以及黑夜所带来的恐惧,犹如给人新生一般。
听水城城门口布满了许多黑袍武士,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柄灰色的长枪,表情严肃,不苟一笑,认真盘查每个要出听水城的人。只要有一丝可疑之处,都不会任意放行,而是带回衙门严刑拷问,免得有漏网之鱼钻了空子,从中逃了出去,到此不说他们脑袋要搬家,就连看管此处的城主都得跟着一块完蛋。
“现在要出城的,赶紧出了,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封城,那时候不管你是干什么的一律不能出城,违令者格杀勿论。”听水城城门口正中央处,一名身材偏瘦的蓝袍武士大声说道。
他这一声落下,原本躁乱的人群,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可见在众人的眼中还是挺有威望的。
过了一会儿,大家都争先恐后般朝着城门口冲去,互不相让,一时之间,整个城门口都显得十分拥挤,不管黑袍武士如何呵斥,依然改变不了现状。
每个人心里都忐忑不安,似乎怕晚了,就再也出不去了,尤其是对于经商之人来说,这要是出不去,相当于断了大部分的经济来源,一想到这里,心就有种刺痛。
正当众人心里打着各自算盘的时候,突然意外发生了。
“老汉,你这里面是什么?可否打开来看一下?”一名黑袍武士伸手在一辆车架的麻布上摸了一摸,出声询问道。
“这里面就是一些酒,也没什么了,要是你喜欢回头我可以多送你几瓶,你看如何?”老汉转念一想,立刻开口说道。
“少给我打马虎眼,我现在可不是跟你闹着玩的,你老实招来,我可能还会念在往日情分,替你向上面求求情。”黑袍武士望了一眼老汉,冷声说道。
“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就是一个老实的生意人,每天要做的就是看好那个小店铺,就算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做这种事,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老汉表面上保持淡定,让任何人都看不出变化,但心里早已有些哆嗦,怕打开麻布以后,事情败露出来,到时候自己这辈子就得完了。一想到这里,老汉心里就是一阵拔凉拔凉的。
“怎么啦?前面发生什么事了?”原先那名在城门口说话的蓝袍武士走了过来,问明缘由。
“没什么,没什么,一点小事而已,何须大人操心。”老汉急忙反应过来,解释道。
“大人,这名老汉有些可疑,我要打开他车上的麻布,他总是找些借口来搪塞我,我怕这车上藏着某些见不得人的东西。”黑袍武士恭敬给蓝袍武士回禀道。
听了这话,蓝袍武士脸色一变,顿时感觉有些不对劲,便开口说道:“快把它打开,我倒要看看这里面是些什么东西?。”
黑袍武士当即也不犹豫,直接跑了上去,就将车上的麻布给拉开。
老汉当时看到这种情况,想拦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以此来保佑自己。
当车上的麻布完全拉开时,除了酒以外,什么也没有,老汉心头暗自松了一口气。
蓝袍武土见此情况,稍微愣了一下,才说道:“虽然并没发生什么意外,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把他带回衙门仔细审一下。”
说完后,蓝袍武士招了几个人过来,将老汉押到衙门去了。
“不,你们不能这样,我是一个正经的生意人,你们不能这样对我。”老汉撕裂了嗓音喊道,可任凭他如何挣扎,却依然无济于事。
对此情况,众人仿若未闻。
某密林深处的一棵大树之下,趴着一个人影,望着城门口发生的事情。
少年十分专注地看着刚才所发生的事,就连一片树叶掉在头上,都丝毫没有感觉。
这少年正是之前从红甲武士包围之下逃出来的林珏,只见他摇了摇头,当即往城门口相反方向离去。
林珏本想藏在老汉的车里,车上再堆放一些酒,然后用麻布盖着,以此来掩护自己,就好趁机混出去。
但后来想了一下,林珏觉得这么做心里始终有一种不安,若是事迹败露,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将功亏一篑,立马就打消了这种念头。
他记得以前在死亡之岛时,有个块头很大的中年男子曾跟他说过,“死亡之岛是秦国的监狱,主要是关押一些犯了大事的穷凶极恶之人,或其他国战败的俘虏。处在秦国的边界,为了防止这些囚犯逃跑,在附近特意设置了一些城门,好在突发意外时相互帮助。”
“听水城恰好是秦国设置在死亡之岛的最后一座城池,只要从这里逃了出去,之后就不是秦国所管辖的范围之内,那时候他就不用再像现在这样担惊受怕了。”
在死亡之岛中,若不是有那块头很大的青年照顾他们,他们怎么可能跟那种凶恶的地方存活下来。
甚至就连林珏身上的秘术,也都是他传授的。
自从死亡之岛混乱时,他们就已经走散了,林珏曾经也试图找过,但最终都未见过踪影,仿佛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这么一个人。
虽然林珏已将光头大汉甩掉,但用不了多久便会再次追上来,到时候腹背受敌,他再想跑,也很难跑掉了。
他飞速在林中穿越,丝毫不敢停下半步。
此刻,林珏心里就只有两个想法,其一就是好好活下去,因为这条命,不仅是他自己的,也是云钦换回来的;其二便是拜入玄天门门下,学习复活之术,就算这条路异常艰难,他也会义无反顾走下去,只有这样日后才有机会将云钦复活。
他从未有过如此坚定的信念,就像扎根于心灵深处,如磐石一般坚硬,丝毫不能动摇。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