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稳心山人
今年2月9日,我看到某位基友在朋友圈里晒了一张图片,是她这一年来,读完的三十八本书,起因自然是那张“一个赞一本书,一年内读完,年底公示”的图。看到她的图,我点开了Excel,看了看自己的读书记录,嗯,总算在最后一天,勉勉强强达到了目标。
可是,我读完的书,都到哪里去了呢?我努力地在脑海中搜寻读过的书,却只能从记忆的河流中,拾取一些残缺的贝壳。
有人曾经说过,你所读过的书,虽然会忘记,但是这些读过的书,将会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
事实真的是这样吗?我在电脑屏幕前面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如果,读过的书,真的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根据这个假设,读书是自变量,使用书本内容是因变量。我们似乎可以在两者之间,构造一个简单的直接相关关系。那么为什么,我不能像使用身体的一部分,比如手腕、膝盖那样,使用我所读过的书呢?如果可以这样的话,那么世界上学富五车的人就会变成地里的大白菜了。
那么,直接相关关系似乎被否定了。我把目光转到了间接相关关系。于是,我假设,从读书,到使用,中间一定会有一个作用机制,或者,用社会科学的话来说,叫做中介变量。这个中介变量,会给两个变量之间的间接相关关系做一个更为详尽的解释。
这个中介变量是什么?我开始在记忆里寻找可以解答的钥匙。
也许是在与朋友交谈的时候,随口说出来的一个典故或者接上的一个梗?也许是妙手偶得写在笔记本上的一个句子?也许是看到一个事物,脑海里立刻产生的一个联结?也许是看到试卷上的一个问题,快速在脑海里寻找到的一个答案。这些也许都是钥匙,但是我总觉得并不是最好的钥匙。
直到有一天,我翻开了一本书,叫《从莎草纸到互联网:社交媒体两千年》,在描述奥尔登堡的《哲学学报》在历史上的伟大作用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句话:
“科学刊物是对咖啡馆里那种海阔天空、随意交谈的气氛的提纯。”
是的,前面所说的答案,它们都带着一点天马行空的随意气质,需要的是提纯,而提纯最好的手段,就是写作。在写作之中,那些读过的书,就这样安静地呈现在我们的面前,我们所做的事情,就是像一个严谨的科学家一样,把书里的句子,提纯出来,然后在大脑的容器里,进行漫长而艰难的加工过程,最后,这些句子,被输出在白色的屏幕上。
在这个过程中,简书又起到什么作用呢?
现实世界,其实是非常复杂的存在,所谓的理论、模型、假说,能够解释的只是小小的一部分。同一个作用机制在不同的环境下可能会发挥不同的作用,所谓的环境,在社会科学,尤其是传播科学中,经常被描述为调节变量。调节变量的作用是什么呢?它可以改变相关关系的强度和方向。什么意思呢?打个比方,以著名的知识沟理论作为例子,受教育程度相对较高的人和较低的人都可以从媒体中获得知识,但是,受教育程度较高的人会从媒体中获得更多知识,而受教育程度较低的人获得的知识,就会较少。于是乎,两个群体之间的知识鸿沟就会渐渐扩大。当然,这个假设,其实也会受到其他调节变量的影响,比如群体动机,比如媒体自身的特点,在此暂且按下不表。
简书,提供给写作者一个得以发光的平台,这个平台,看起来有点像都铎王朝时代的手稿流通网,人们把自己所写的东西,发表在简书这个平台上,每个人的主页可以看做是一个手稿般的存在,通过别人的喜欢,专题的推荐,首页的展示实现自我展示、自我推销、自我提高。在鼓励的驱动下,写作者会更乐于阅读更多的书本,写作更多的内容,将它放在简书上,从而完成了,对读书的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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