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是四季中最最令人神往的季节。不必说渐清的水,渐爽的气;不必说渐蓝的天,渐白的云;也不必说渐红的枫树,金黄的银杏,……单单是那异彩纷呈、令人神往的成熟了的弥望的庄稼地,就足以吸引得人们乐不思蜀。当然,那更是孩子们的乐园。
随着秋天的到来,大地一改夏天的泥泞。土地的颗粒变得散爽了许多,如果赤脚走在潮潮的沙沙的玉米地或是地瓜地里,柔软而舒适,比什么青岛、大连、三亚的海滩毫不逊色。如果登上某个高岗,黄绿色的玉米地,火红的高粱地,金黄色的谷地,紫褐色的地瓜地……层次分明、条块清晰地拼装在一起,你一定惊异是谁写真了雷诺阿的《日出印象》或是放大了的梵高的油画。当微风稍吹,沙沙沙沙的细碎的声音传入你的耳鼓,你一定会有许许多多说不清的联想:蚕咀嚼桑叶?情侣间的喁喁私语?风吹细沙时沙粒地轻轻的摩擦?海浪如淑女般轻吻沙滩的缠绵?亦或是星空中仙女那轻轻的振动的翼翅的空灵?还是粉末般的雪粒在旷野上跳舞?……
此时最好微闭双眼,一任脑先生自由飞翔。
品评足了“玄美”的天籁,可慢慢睁开双眼——又是一种喜悦飞呈眼前。老嫩适中的大棒槌子,撅出地被的地瓜屁股,黄页掩映的圆鼓鼓的大豆……各自散发出独特的诱人绝着,招引着你,仿佛用一种独特的“媚音”召唤你:来吧,把我吞噬了吧,我已经成熟了……
性情中人是禁不住有情者地呼唤的。于是再一次分工——有人去捡干树枝或者干玉米叶,有人打“窑”(这窑要打在地中央,至少远离道路——防止看地的社员发现,宽窄适中,做好散烟通道——整个烧烤过程几乎看不到丝丝烟云),有人去选最佳条件的玉米,有人负责以拔草为掩护望风。一番紧张的活动后,大致每个人都享有一个外焦里嫩、干净喷香的纯天然烤玉米棒。
一番歆享后,大家又说说笑笑、兴高采烈地去拔草或者砍野菜了。
秋天里,享受烤玉米的次数最多,其次是烤地瓜,再次是燎豆子:因为地瓜太费火且需要漫长地“焖熟”过程,而燎豆子又吃起来费时无成就感。
秋天,是乡村孩子们无忧无虑且鱼在海洋般自由无惧的季节。当然,乡村孩子喜欢秋天还有另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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