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我问轻轻落下的雨,
它,说来奇怪,给了我一个回答,转达在这里:
我是大地的诗,雨的声音说,
我永恒地从陆地和无底的海洋悄悄升起,
升上天空,在那里糊里糊涂就有了形状,全变了,却还是老样,
我落下来冲洗地球上的干旱、空气、泥土,
还有土里的种子,没有我,它们只能潜伏着,不能发芽;
我昼夜永恒地把生命归还给我的起源之地,让它纯洁美丽。(因为诗歌从它的诞生之地涌出,完善之后,四处漫游,不管是否受到注意,它会怀着爱,按时归返故地。)
沃尔特·惠特曼《雨声》1885
序言:起源
第一部分:自然的雨
1》多云孕育文明的可能
如果你曾对明亮蔚蓝的天空有过憧憬,赞叹那日的天空怎么能照射出如此清澈而又令人目眩的色彩,那么,你应该感谢一场暴风雨。雨是地球最好的抛光剂,抛光工作从天空开始。细尘、污染物及其他细小颗粒在大气中不断地积聚,让我们的天空变得越来越苍白,从蓝色变成了奶白色。然而,一场好雨会将这些颗粒冲走,使天空呈现出最完美的天蓝色。
通常,雨水的匮乏意味着色彩单调——干燥的草原、飞扬的尘土,还有为了反射太阳热量而皮肤苍白的沙漠动物。许多热带雨林中得动物进化出了鲜亮的色彩和显眼的标记,这样能让同类们在雨水模糊的丛林中一下找到它们。有一种名叫丛林斜眼褐蝶的非洲蝴蝶,其外形鲜艳的程度、活动频率、生活习性完全取决于它们是雨季还是旱季从蛹中孵化出来的。雨季孵化出的蝴蝶体形更大,色彩更鲜艳,吃得越多,交配也更频繁。
在《悲惨世界》里,维克多·雨果对滑铁卢战役进行了深思。这场战役让拿破仑倒了台,并终结了法兰西作为世界强国的主导地位。然而,要是没有大雨带来的泥泞延误了时日,让普鲁士人获得重新集结的时间,这场战役或有可能成为法国人的一场胜仗。“天意只需要一点儿雨,”雨果写道,“一片反常的云穿过天空,足以推翻一个世界。”
雨的形成主要得益于四种外力,就像组成“雨”(rain)这个单词的四个字母,四种元素只有在天时地利相契合时,才能彼此配合形成降水。霍河温带雨林所处的奥林匹克半岛(Olympic Peninsula),便是一个绝佳的观雨地点,在这里,可以清晰目睹那些成雨的主要元素——太阳、海洋、风与地形——如何互相配合,幻化成雨。
在一个冬天的工作日,远离了喷气式飞机和汽车,行走在一条旁无他人的林中小径上,我第一次产生了听雨的念头。(这里)没有我们习以为常的雨声单调的拍打声,响起的是一片多种音色轻柔交汇的交响乐。在苔藓上,雨滴迸出沉闷的扑通声;在泥泞的小路上,雨滴溅起柔和的啪嗒声;在巨大的倒木和树根上,雨滴敲出结实有力的咚咚声,在蕨类植物的叶子上,雨滴拍出静谧的滴答声;而落到雨林散落一地的枫叶上时,雨滴则发出了更响亮的吧嗒声。
早在孩提时代,我们就已知道:水古老而恒定,我们饮用的水跟恐龙喝的水没有区别。然而,下雨时,水又像悬浮在树顶上的雨滴一样清新——地球上的水通过每一个雨滴实现了重生。
2》干旱、暴雨与巫术
3》祈雨
第二部分:降雨的可能
4》天气观察员
5》雨具
第三部分:美国的雨
第四部分:捕捉雨水
9》来自暴风雨的创作灵感
10》雨的芬芳
11》城市雨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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