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的空气充斥着这个世界,无法更替的窒息感撕扯着人类的感官,就连时间也仿佛停格永恒。无名的城邦此起彼伏的坐落在莽莽的荒漠上,它们众星捧月似的簇拥着一座高耸直刺云天的螺旋尖塔。
巨碑般的高塔如同一道无边光暗的分界线,划出了白天黑夜共存对立的天地。黑色的太阳高挂晴空,蓝色的月亮高悬黑夜,它们就像深不可测的漩涡,牵引、扭曲这其所能照射而到的一切事物。甚至,包括时间。
日月光暗交替着光阴的轮回,轮回中流年刹那黯然。不知何时,沉睡在彼方的物种渐渐苏醒,日月的交替伴随着靠拢相聚,它们缓缓的在高塔的正上空相聚重叠为一体,映照出高塔那笔直尖瘦的光影。
此刻,白天黑夜共存对立的天地已经消失,黑色的世界变得像坟墓一样黯淡无光。只有碑塔拖出雪白明亮的光影,依稀在等待命运的安排。模样抽象扭曲的彼方生物成群结队的围拢在光影的尽头,顶礼膜拜着远方的高塔。天空中,取代太阳月亮的血红色的球体,如同风暴的中心,纯粹的黑暗随着它旋转、翻滚、涌动,让最诡异的赤色像点燃一般映照着熊熊的碑塔。
白色如瀑布的光影,已经无法再模糊楔形图案的犀利,刀锋质感的文字,在那远古伟大的碑塔上讲述着:这个世界上无人知晓的神话过往。扭曲的光宇与高耸的碑塔对白著他们两者间的约定,开始守望的惆怅让无息的歌声穿透未知的界面。
突袭而来的破灭,瞬间刺破天际,将眼前所有的画面打得支离破碎。真实的感受着痛觉打击的神经,让沉浸在混沌梦境中的人非常痛苦。他沙哑着,似乎想要狠狠的摆脱这些天来,该死离奇的梦境带来的折磨。
已经一个多月了,他没有睡过好觉了。这恰恰是开学的一个多月里,本应该是最美妙的日子,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糟糕。
他缓缓坐起,平和着呼吸,汗水滴答滴答的打在被他从被子里捉来的时钟,隐隐的提醒着他,那不过是一场梦。
起来梳洗后,他就靠起窗户,呆呆的望着窗外的世界。窗外,细雨沙沙蒙蒙,天色昏昏沉沉,远方的城市灯火璀璨。已经是晚上九点,他一手支起自己的脑袋,闭目养神,在头脑里模模糊糊的捕捉着睡觉时的某些蛛丝马迹,同时嘴里念念碎碎着那场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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